“長得像我的來追你,扛得住嗎?”
“扛得住啊,”徐梔說,“我那次主要是看衣服,碰巧那個人長得帥。”
“編,你接著編。”
“那我改一下,我儘量以後少看。”徐梔累了。
“反了你。”
下一秒就被人猝不及防地翻身摁在沙發上,徐梔躲都來不及躲,被人直接壓在身下,男人伏在她身上,腰上被人掐著,徐梔怕癢,笑著躲,幾乎要扭成一條蛇,但壓根敵不過他的力氣,雙手都被他直接用單手扣著高高壓在頭頂,盈盈一雙眼,連連求饒,節節敗退。
窗外已經積了薄薄的一層雪,雪夜靜寂,腳踩上路麵,雪籽磨擦著地麵,有了輕輕的“咯吱咯吱”聲,冬天已來臨。
沒一會兒,屋內氣氛火熱難當,全是她低喘連連地討饒聲和輕笑聲。
“陳路周,我愛你。”半開玩笑,半討饒似的,眼裡也有幾分認真。
“說什麼都晚了,今晚得收拾你——”
……等他反應過來,調笑聲戛然而止,靜了好一瞬,昏暗的屋內,就亮著沙發上的小壁燈,泛著黃,像陳舊的日記本,道不儘的情意綿綿,再也沒有多餘的聲響,直到密密的嘬吻聲又響起。
如風似雨,耳邊的呼吸越來越重,衣衫摩挲著,耳廓被人若有似無地親著,有一下沒一下的吮。
最後,兩人糾纏在沙發上。男人埋在她頸間,拿額頭抵著,沉默了好一會兒,不知道在想什麼,徐梔一度以為他是不是睡著了,才聽見他啞然笑出聲,然後嗓音低低地,悶悶地,青澀地發緊:“收不了場了,幫個忙?”
幫他弄嗎?徐梔頭皮瞬間麻的,心跳猛地又竄起來。
“怎麼……弄。”
人被帶到浴室,也沒開花灑洗澡,單純這裡比較好發揮。陳路周上衣脫了,露出平直寬闊的肩背,他皮膚很白,作息規律,不抽煙不喝酒,又常年打球,身上肩背線條生機勃勃,很流暢,紋理清晰,帶著一層清薄的肌肉。腹部像鋪著一塊塊平整圓潤的鵝卵石,不是那張賁張的肌理,而是有一種乾淨勻稱。
瞧得人心口發熱。
兩人貼著浴室的牆壁接吻。陳路周一邊親她,一邊抓著她的手放在自己背後,尾骨旁邊。
“摸到了嗎?”
“抓到了!”徐梔好像從水裡撈魚一樣,猝不及防地一把抓住。
陳路周沒準備,被她抓得整個人一個激靈,“你叉魚呢!我讓你先摸背後!”
徐梔哪知道這麼多規矩,不滿地啊了聲,“要求真多。”
結果在背後摸到一圈小小的紋理,她下意識低頭一看,是一朵梔子花,“你紋身了?”
他一手撐著牆,低頭看她,“嗯,你那天想紋我名字吧,車厘子這個借口太假了。我紋了,你就彆紋了,還挺疼的。”說完笑了下,捏她下巴,“抓魚吧,輕點。”
徐梔:“……”
浴室沒了聲響,除了一些忽高忽低的呼吸,迷蒙間玻璃門上的泛起一絲霧氣,將兩人身影不著痕跡地抹去,但依稀還能瞧見,女生的一隻手被人十指緊扣地壓在牆上,偶爾重一下、輕一下地難舍難分地捏著。
心臟早已停跳,等舒緩過來,已經回到床上。
等陳路周洗完澡出來,徐梔睜著一雙眼,迷迷蒙蒙要睡不睡,陳路周一邊拿毛巾擦著頭發,一邊坐在床邊上漫不經心地捏她臉,“等我?”
“嗯,”徐梔昏昏欲睡,“寒假你怎麼走,我們係裡聽說期末考完之後還要出去寫生兩周,估計要去外省,說是去描白族建築,估計比你們晚放兩周?你要先回慶宜嗎?”
“我寒假……”陳路周把毛巾扔一邊,低頭看她,“可能不回去,我可能要參加數模競賽,美賽剛好卡在過年那幾天,我們得留在學校,有網絡監控。”
“那我也不回去了。”徐梔說。
陳路周知道她在開玩笑:“你少來,你爸不抽你。”
“那你過年一個人了。”
“有李科陪著,怕什麼。”
“李科是你爹吧,你倆快成連體嬰了。”徐梔蓋上被子。
陳路周笑起來,忍不住逗她:“我發現你這人挺有意思啊,正兒八經的醋你不吃,李科的醋你有什麼好吃的?”
徐梔嗯了聲,順他的話茬往下說:“我漂亮還是李科漂亮?”
“神經病啊你,”陳路周笑得不行,兩人殺瘋了,開始胡言亂語,“那我跟你爸掉水裡,你救誰?”
徐梔:“……”
直到,兩人最後都繃不住笑出聲。
作者有話要說:菩薩保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