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華睡得迷迷糊糊的,還以為是夢。
室內漆黑一片。
她也隻是依稀辨彆出有人壓著她。
直到那異樣的侵入感襲來,她才猛然驚醒。
“弄醒你了?”他這話明知故問。
昭華嚶嚀了聲,“嗯……懷安,你在,做什麼?”
他低聲道。
“在給你上藥。”
難怪她感覺涼涼的,很舒適。
可隨之而來的,就有些不好受了。
隻是在外麵塗抹一層倒是沒什麼,但他還要將那藥送進更深處。
昭華不禁輕哼出聲。
“好……好了沒有?”
男人上前含住她耳垂,引得一陣發顫。
旋即便聽他意味深長地說:“彆咬這麼緊,放鬆些。”
昭華麵色發燙,試著鬆懈下來。
“那你快些。”她催促道。
然而這過程十分漫長,她都有些熬不住了。
張懷安也沒閒著,手給她上藥的同時,嘴還親吻著她,同她解釋。
“今夜外出,隻因事發突然。欠你的,他日再補上。”
昭華輕輕點頭。
好不容易上完藥了,她額間已然出了層細汗。
張懷安今夜沒有折騰她。
次日晨起,昭華已經完全不難受了。
身上各處的淤痕也都散得差不多。
今日他們就要離開李府,回天啟。
昭華將雲秀單獨叫到屋裡。
她手頭有些餘錢,留了一部分給雲秀,讓雲秀日後自個兒贖身,去過自己想要的日子。
此一彆,隻怕是天涯海角,很難再見。
雲秀依依不舍,跪在她腿邊大哭。
叩叩!
小廝在外催促,“六姑娘,主子讓小人傳話,我們該啟程了。”
昭華扶起雲秀,“我走了,你保重。”
“姑娘!”雲秀跟了兩步,最終還是停下來,紅著眼眶目送她下樓。
小廝見昭華這般,提議。
“六姑娘,恕小人直言,您若舍不得,可將雲秀一同帶回天啟,一個婢女而已,主子養得起。”
昭華頓住,定睛看那小廝。
在杜府的時候,她就知道此人是張懷安帶來的家奴。
如今看來,張懷安時刻把他帶身邊,凡事還不避著他,想來他還算得上是個心腹。
她旋即溫聲問他。
“你叫什麼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