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華展顏一笑。
“嗯嗯,我聽你的。”
她又貼上來,抱住他胳膊,一副小鳥依人的模樣,問:“可要是彆人問起來,我該說是你什麼人呢?隨從嗎?”
張懷安沒有提出反對,便是認同。
少頃,昭華換上男裝,跟著張懷安離開了客棧。
臨上馬車時,她又見到了先前那胡子男。
後者騎著馬,一副要隨行護送他們的架勢。
他還是忍不住多看了昭華幾眼。
像!
真的太像了!
後來,眼瞅著她和張懷安同乘一輛馬車,他就忍不住問一旁的陸從。
“大人和那女子是……”
陸從腦子活泛,賠笑道。
“這是大人的私事,小人也不清楚。您若實在好奇,大可去問大人。”
嚴大人直吹胡子瞪眼。
“你這廝,既是私事,本官怎好直接去問大人,
“也罷,像大人那般守禮自持的君子,做事定然有分寸,啟程吧,速速趕回天啟要緊!”
……
途中歇息休整,昭華久坐不適,提出想下馬車走動走動。
張懷安允了她。
河邊,嚴大人正在飲馬。
旁邊突然過來一人,他抬頭一瞧是昭華,頓時僵硬著停住。
昭華身著男裝,如張懷安一般,都是翩翩俊俏的公子。
隻是她更偏陰柔,像那被豢養的男寵。
她言語輕柔地詢問:“大人,這水乾淨否?可能用來淨手?”
嚴大人粗聲粗氣地回她。
“乾淨。小公子隻管洗罷。”
他還要將馬牽走,給她讓位置。
昭華卻恰好站在後邊,沒有挪動地問了句。
“恕小人冒昧,您和我家大人是同朝為官的嗎?”
“不錯。”
“是比我家大人官職低嗎?”昭華眼中透著一股涉世未深的純粹,完全沒有絲毫輕視。
話落音後,她才意識到言語有失,著急解釋。
“小人知錯!實是見大人身邊無人伺候,連飲馬這等小事都親力親為,這才起了好奇,畢竟我家大人就有好幾名隨從,您卻……”
她語無倫次。
嚴大人聽到這兒,毫不在意地擺擺手。
“無事、無事。小公子真性情爾。但說起這官職高低,莫說本官,放眼整個天啟朝堂,也……”
正說到關鍵處,他戛然而止。
昭華正覺奇怪,剛想往後看,就聽見。
“想知道我的官職,怎不直接來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