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間,她的唇瓣被溫熱安撫了。
那舌尖舐過唇間,卷去那一點點懼怕。
沒有深入的熱吻,卻令她渾身又僵又麻。
他捏了捏她耳垂,她不禁張開口,呼吸錯亂。
“若是實在害怕,你便自己來。”
昭華膽大,還真就試著靠近他。
在她的搓磨下,張懷安明顯不適,卻還是克製著,溫柔地將她的亂發彆至耳後,“不著急,慢慢來……”
昭華有些欲哭無淚。
她這是在做什麼?
怎麼像是在強迫他似的?
好羞恥!
……
這一夜如何過去的,昭華記不清了。
次日醒來,她無法直視張懷安。
滿腦子都是昨晚的殘影。
有張懷安那艱澀的喘息,說她在給他上刑。
也有她後來被壓在小桌上,被撞得支離破碎。
還有轉戰到床榻,他於她上方,汗水滴在她身上……
總之,就是一個荒唐。
張懷安已經起身,他身上的白色儒衫平整服帖,看不出昨夜的放縱。
然而,那俊美的臉帶著饜足的慵與懶。
他的頭發未用玉冠束起,卻不顯淩亂,有種謫仙被拉下凡塵的風流禍害。
陽光照在他身上,更有幾分君子如玉的溫潤。
晨起,昭華腦子還糊塗著,竟有些饞他這身子,想著與他共赴巫山的愉悅,真就與成仙無異。
她那視線不加掩飾地打量他。
很清楚那衣衫包裹下,是一副怎樣蓬勃有力的軀體。
他有這身功夫,若成了男寵,定能盛寵不衰。
由於她視線太明顯,張懷安想忽視都難。
他看向她,喑啞著嗓音問:“鬼迷心竅了?看得這麼入迷。”
從他年少起,就時常遭遇此類露骨的打量。
對於那些人的注視,他都是抵觸厭惡的。
可此刻昭華這般瞧著他,他不僅不厭煩,還很滿意她這反應。
昭華完全不害臊,“是呢,被色鬼迷了心竅。”
但很快,她就清醒了。
隻因張懷安穿好衣服後,冷不防地說了句話,直接讓她之前想好的計劃破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