詢問的看向我問道,“九靈,這東西給我咋樣?我和我爺爺正養鐵爪九陽鳳呢,這東西是大補,我剁碎了喂雞?”
想象這東西成了雞食的德行我感覺還挺解恨的,便點頭答應,對這爺倆我心中還真有不小的虧欠感,他們需要這個,剛好可以彌補一點。
阿婆也樂見其成,“明個一早請衛生站的大夫過來給你爺看看傷,開點藥,家裡沒彆的事你們就在這養養再回去。”
阿婆拿出了她家那邊院子的鑰匙再次交給樊小天,“今晚上你們爺倆就在那屋對付一宿,記住千萬彆睡著了,那陰堂口不是啥好東西。”
我扶著阿婆進東屋休息去了,可我根本睡不著,這一夜經曆了太多。
我感覺我前十二年的生命加起來都沒有今天一晚上經曆的多。
我這好好的就多了一個堂口,還都是死鬼,都是自己的仇家。
阿婆顯然是累壞了,躺下沒一會就有了均勻的呼嚕聲,我怕打攪她睡覺,小心的穿鞋下炕,來到了堂屋。
這裡還是一片狼藉。
剛拿起掃把和簸箕想大概收拾一下,西屋樊小天也推門走了出來,兩人相視一笑,都走到了院子裡。
這會天空已經露出了魚肚白,離天亮的時間不遠了。
樊小天小聲問我,“蔡阿婆的傷怎麼樣?”
我苦笑一下回答道,“應該還好,已經開始打呼嚕了,就是腳腕子腫了起來,頭上被砸到了。”
我想到他爺爺的慘狀關心的問道,“樊爺爺呢?他自己在屋裡彆睡著了!”
樊小天摸摸還在隱隱發疼的胸口說道,“放心,我爺爺肯定睡不著,他手應該是斷了,這會歇著呢。”
我這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樊小天出來不是跟我一樣睡不著,他是不忍心看樊爺爺忍疼的模樣,樊爺爺更是疼的根本睡不著的。
他應該是等著天一亮就出去請大夫過來給樊爺爺看傷的。
“昨天,謝謝你和樊爺爺!”
我更想問一聲,你怪不怪我?
都是因為我的事,樊爺爺好好的來才會弄了一身傷。
沒想到樊小天還挺想得開,開心的看向我,“你現在也有堂口了,我終於感覺找到了同類,我們村的孩子都不會好好的和我玩,我隻想要一個真正能打鬨的朋友,你願意做我的朋友嗎?宋九靈?”
他說的話我能馬上理解,村裡的孩子們見到我們都不敢欺負我們,但是相反的也不會真心平等對待,仿佛我們就是異類。
我真誠的朝他伸出手說道,“樊小天我們交個朋友吧!”
“好!”兩隻小手握住彼此,幼年的朋友才能交心,我根本不知道這一次簡單的交流,我多了一個一生不變的朋友,和夥伴。
樊小天剛得逞就開始犯賤,“我比你大兩歲呢,已經上初二了,你是不是應該叫哥哥?”
我才不要叫呢,抬手就拍了他腦門一巴掌,“做夢快一點,我才不叫呢!”
樊小天被打笑了,還不忘噓了一下,朝屋裡示意,我們壓低聲音,樊小天直接拿起掃把,“我幫你收拾!”
有人幫忙可是好事,於是我倆一塊動手,我把比較大塊的桌椅殘骸拖出來,丟在柴房裡,這些可以留著以後燒火用。
樊小天把剩下的杯盤碎片收拾起來。很快屋裡就恢複了整潔的麵貌。
沒有家具反而寬敞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