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他們是腦力超群啊,我就來過一回,他們居然就能輕易弄清楚我的來路,當真不可小覷啊!
知道我家是做死人生意的,我問話就故意轉了一個彎,“各位嬸子、阿奶,我們剛才路過玉米地,看到一個挺嚇人的稻草人,不知道是誰家的啊?”
我相信就這一幫優秀的人才,給一個線頭,轉眼就能得到一條毛褲。
沒準還能附贈一條圍巾啥的。
果然,看我嘴甜,健談,這些圍坐在村口的小腳偵緝隊們,就自動給我們仨讓開了一些位置。
“大熱天的,你們三個,這腿上還綁著啥玩意兒,這是做啥呢麼?”
樊小天不甘寂寞的加入了婦女聊天群,一臉顯擺的拍拍自己腿上的沙袋,解釋道,“我們練功呢,冬練三九,夏練三伏!”
一句話不提是因為差點惹禍,受罰的因果,這就是流言的不真實性,能聽,隻能聽三分,剩下的基本都是杜撰。
“小夥子,你是哪個村的?”有人問了樊小天一嘴。
一聽這話,人群中就有個嬸子,非常激動的拉住樊小天的手,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的說道,“我也就是六道口的娘家,你原來是我娘家人啊,樊老爺子我可知道,小時候還給我叫過魂呢!”
幾句話我們直接就打入了內部,成了娘家人的身份。
也不知道話題怎麼轉的,就轉到了神神鬼鬼的詭異事上。
不過我們也如願的知道了關於丁家的不少事和準確位置。
“你們問老丁家那個稻草人,那東西確實嚇人,就是大白天冷不丁的看見也會被嚇一跳,要是晚上見到,非下掉半條命不可!”
這話直接迎來了,周遭的一片讚同聲。
“老婆子可告訴你們,不光是那稻草人邪性,就是這丁家你們最好也不要靠近,丁家最近接連死了好幾口人了,這會他家就在辦白事,沒看我們都在這坐著,都沒敢去看熱鬨嗎?”
終於迎來了重點,我順著話問下去,“死了好幾口人?都是誰沒了?怎麼沒的?”
這些在村裡根本不是秘密,馬上就有人提供了準確的消息,“說來也是夠邪乎的,丁老頭兩個兒子,都娶了媳婦,可就在這老二媳婦進門之後沒多久,家裡就天天吵鬨不休,鬨得四鄰不安。”
“可不是嗎!”打斷人說話的一臉厭煩,應該是四鄰之一。
我們根本不關心這些沒用的,更想知道吊死鬼是不是就出自丁家!
可是現場已經跟鴨子進棚一般,七嘴八舌開始跑偏。
我們就隻能帶著一肚子疑惑,準備悄悄離開,摸去丁家那邊看看情況。
剛走沒幾步,之前和樊小天認親,成了娘家人的嬸子就快步跟了上來,叫住我們,“樊家小子,你們幾個孩子看年歲跟我娃娃差不多大,這大熱天的,快到晌午了,不如上我家去歇歇腳唄。”
真是打瞌睡就有人送枕頭,彆說我現在火辣辣的腳底板生疼,就是著火的嗓子眼也急需一杯涼水來滅火。
秀英和樊小天跟我的情況也差不多,樊小天趕忙點頭,“好好好,那就謝謝娘家嬸子了!”
得,這親戚看來真是不認都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