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聽到動靜,張懷安抬眸看向那表麵淑儀的女子。
“怎麼,要我幫你?”
他的語氣裡摻雜著一點催促。
昭華淺淺一笑:“青天白日裡,先生這是要做什麼?”
張懷安早知曉她那些計倆,沒應。
昭華便移步走至那案桌前,先將那罰抄放到桌上,眼神拉絲兒一般。
“抄了這麼多,手酸得要命。”
說話間,她繞到他那邊,擠進他和案桌當中的空隙,雙手一撐,熟練地坐到案上,與他麵對麵。
她蔥白如玉的手指勾著水紅色腰帶,一改平日裡那清雅溫良,像隻勾人的狐狸精,舉手投足皆帶著欲色。
張懷安被她勾到一般,驀地站了起來。
頃刻間,她就整個籠罩在他的陰影中,被迫仰起頭來看他。
他一手抓住她那手腕,另一隻手拽住了她那腰帶。
唰——
隻一扯,腰帶就從她身上抽離出去,衣襟瞬間變得鬆鬆垮垮,露出她胸前一抹青綠。
她本能地抬手遮擋,對上了男人眼中的嘲弄。
也是。
前幾次不用他動手,她都能把自個兒脫光了。
眼下又有什麼可遮擋的。
在他看來,一定是裝模作樣、欲擒故縱。
昭華也不擋了,將手放了下來。
旋即,她沒有一絲喘息的餘地,就被他的唇欺壓而來。
那令人窒息的、狂熱的吻,橫衝直撞時,朝著極深的地方探去。
昭華招架不住,被動地向後倒去。
男人有力的胳膊托住她肩膀,將她往自己懷裡按。
她手揪著他的衣裳,使壞地抓亂他衣襟。
而當她想掌握主動,去拉扯他腰帶時,他卻倏然停下,猛地將她拽開。
“不長記性?”他的嗓音潤如醴泉,又沙啞危險。
緊接著,他又將她翻了過去,無情地把她麵朝下摁在案桌上。
衣裳被扯下,昭華後背一涼。
她有些惱。
雷聲大雨點小的東西。
陣仗搞得再大,還不是胡晃一槍!
昨晚她沒能反抗得了,這回她是無論如何都不想由著他白占自己便宜了。
昭華剛想掙紮,事兒卻跟自己預想中的不同。
張懷安沒有親她咬她,而是用手指沾了點什麼,塗抹在她身後。
從後頸到後背。
他手指打著圈兒,暈開清涼的觸感。
昭華這才反應過來,他是在給她上藥。
應該是消除瘀痕的。
昭華這下舒服了,也不亂動了。
“你這藥是哪兒來的?”
她以前也用過府中的藥,卻沒有一種的感覺這樣好。
“藥鋪買的。”男人不冷不熱地說。
昭華沒再追問,閉眼享受著他的伺候。
張懷安兀自給她塗抹完後背,便停下了。
“餘下的你自己來。”
也就剩她大腿內兩側了。
他將藥放在案上,這時,昭華轉了個身,仍坐那案桌上,上身隻穿了件青綠色的肚兜。
藥上完後得晾晾,她沒法立即穿衣。
但她也沒閒著,身子往前一靠,便攀附在男人懷中,柔聲訴求。
“今日大夫人叫我去,是為了我的親事。”
張懷安立在那兒,沒有推開她,也沒回抱住她。
昭華聽他沒反應,心中惶惶不安。
她仰起頭來,循著他的唇角親了親。
“他們要我嫁給李老將軍……”她眼尾泛著點點紅暈,好似下一瞬就要落淚。
男人那修長的手指挑起她下巴,明知故問:“嫌他老?”
昭華委屈巴交地望著他。
“你明知我心裡有你。”
張懷安低頭靠近了她幾分,如玉雙眸深邃莫測。
“不是說大公子很勇猛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