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華撚起一塊點心,送到張懷安嘴邊。
她還帶著點討好意味,柔聲喚道。
“好郎君,饒了我吧,我天資愚笨,實在讀不懂這些。”
張懷安淡然道:“讀不懂,我逐字逐句地教你。還是說,壓根就不願學?”
說話間,他那手推著她裙擺,好似試探。
昭華一下子便軟倒在他肩上,眼中拂過一道淩厲,嗓音卻軟綿嬌柔。
“怎會不願呢?我隻願能令郎君不儘歡愉,隻是……這客棧稍有一點動靜,就讓人聽了去,我,我有些放不開呢。”
為表忠心,她那手指還在他胸口打著圈兒。
張懷安沒有鬆口,她便越發賣力地說好話。
“懷安,路途多有不便,我也知你辛苦,待回到天啟,我夜夜伺候你,好不好?”
張懷安抓住她那靈蛇一般的手,眼神壓下,看她的目光帶著撩動的火苗,沉聲道。
“你打算歇息一個月?”
昭華想想是有點過分。
還未等她改口彌補,張懷安那眼神就變得有些涼,不似平日那般寧和。
“杜府沒教過你怎麼做人妾室?”
昭華心裡也跟著涼了半截。
他那冰涼的手指劃過她臉龐,落在她唇瓣上。
同時,語調沉甸甸地說。
“人應當不忘初心,否則便容易得意忘形,尤其是忘了自己的身份。
“你是個聰明的女人,懂得如何取悅男人。
“如果連這點都失去了,還有什麼價值?”
這一刻,昭華如夢初醒。
的確,她仗著張懷安幾次對她縱容,便有些忘乎所以了。
隻是,被他這麼說,她心裡真是不好受。
昭華眼中的光芒暗下,好似那被人牽引的木偶,僵硬地解開自己的衣帶。
然後,她又解了張懷安的。
按照那書上寫的,她分開來,跨坐在他腿上。
稍一抬眼,觸及他淡漠的眼神,她心裡好似被撕開一道口子似的,不斷有風沙往裡頭灌。
之後,她鼓足勇氣,腰身往前送……
起初的疼痛伴隨著乾澀,仿佛一把淬火的利刃劈開她身子。
她不知不覺紅了眼眶,那眼淚,或許是疼出來的。
還想再繼續往前些,卻被張懷安按住了腰。
“你這是在做什麼。”他的語氣,是她從未聽過的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