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豔陽高照,巴山穀內外刀劍廝殺,血水染紅巴江。
雍王原本還能頑抗個幾日,防守卻叫人活活撕開了,直接被擒王。
“不可能!這不可能!!”直至被抓,雍王還是不信。
他那懦弱主和的皇兄,不是一直念及兄弟情誼,下令勸降他,不傷他分毫的嗎!
抬頭,看到那站在山頭高處的身影。
他這下明白了,哀笑連連。
“皇室昏聵!爾等不跟隨本王,反為那無能昏君儘人事,愚忠,愚忠啊!天啟要亡啦!!”
昭華和張懷安坐在馬上,身處高位,她聽不見雍王的話,卻感覺到一股淒涼。
那雍王前半生也是個英雄,立下赫赫戰功,率軍駐守邊境多年。
結果鬼迷心竅,乾起造反的勾當來。
最終落得一世罵名。
可見,一念之間,或成“神”,或成“魔”。
“回吧。”張懷安語氣尋常,調轉馬頭,
昭華思緒回轉,眺望著遠處,絕然道。
“我不跟你回去!”
張懷安眉心一擰,“你說什麼?”
她眼眸淒清,渾身籠罩著悲哀。
“張大人,你就當我死……唔!”
張懷安捏住她下巴,牢牢吻住她那胡說八道的嘴。
這一瞬間的動作,突兀又猝不及防。
昭華被迫扭頭,完全被他桎梏住。
那吻深入再深入,她幾乎喘不過氣。
脖子還酸。
張懷安吻畢,流連忘返一般,蹭著她唇。
他的眼神隱有慍色,啞聲警告她。
“再說不吉利的話試試。”
昭華像隻被扼住命門的小獸,放棄抵抗,紅唇半張,微弱地喘息。
可她眼神不屈不撓,眸中蓄著的淚,順著眼角流出,滾燙地落在張懷安手背。
她什麼都不說,視線空洞,失去所有光彩。
又在用沉默對抗了。
張懷安寧可她生氣大罵,跟自己鬨。
他抹去她淚痕,語氣緩和。
“有什麼不滿的話,都說出來,好過憋在心裡。”
昭華彆過臉不看他,聲音很輕,更像是對自己說的。
“沒有。我怎麼會有不滿呢。”
昭華如那消沉暮色,內心無動於衷。
她始終緘默,建起一堵無形的牆,將張懷安隔開……
陸從他們隔了一段距離,聽不清主子和昭華姑娘在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