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銀錢買什麼。
“我想,比起送什麼,倒不如讓他們知道女兒這些年過得很好。
“尤其是跟了你之後。”
她唇色微微泛白,快速瞥一眼張懷安的臉色,才又接著道。
“可我又不知。見了爹娘,能同他們說哪些事。思來想去,我們大多數的時間都在床笫間,唯一一次出遊還是半道就結束的。
“如此匱乏,連編都編不出像樣的。
“因而我才……”
她說到此處,胳膊被抓住。
隨即,張懷安驀地將她拽到腿上坐。
她的話戛然而止,怔愣著雙眸與他對視。
他眉眼清潤,嗓音亦是溫和有耐心。
“你擺出這副可憐模樣,倒叫我自愧,說吧,想我如何補償你?”
出乎他意料的是,她雙臂主動攀上他肩膀,腦袋貼靠在他頸邊。
“懷安,不要這樣說,是我欠你的。
“你幫了我這麼多,我卻總是惹你不開心。
“我想通了,等明日見過爹娘,團聚過後,我就安安分分地做你的女人。
“隻要你待我好,哪怕做不成妾,做你的外室,我也願意的。”
張懷安無暇推測她這話的真假。
滿腦子都是——她這嘴怎麼長的?
總能三言兩語就撥亂他的心,令他心湖起漣漪。
差不多的話,從她嘴裡說出來就這樣甜,叫人明知危險,卻甘之如飴。
他本就舍不得她。
她如今說這些,讓他心口生出幾分滯悶。
她一句“我願意”,在他聽來,就成了迫不及待的求歡。
張懷安環在她腰上的胳膊收緊,額間青筋隱隱浮現。
那清泠的玉眸也升起渾濁。
所有的冷靜自持,都亂了套了!
昭華秀美顰蹙。
她感覺到他在發熱、發脹。
以及,他腹下那鐵一樣的堅硬……
穀欠望如烈火,越燒越旺,根本撲不滅。
張懷安一把抱起昭華,走向那小榻。
與此同時。
畫舫登船處,出現了一位蒙著麵紗、溫婉端莊的女子。
她那溫柔款款的眼神下,藏著憂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