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華語氣深重。
“當年,是貴妃娘娘害我。”
反觀舅舅褚思鴻。
他一點不震驚,仿佛早就料到了。
昭華接著道。
“我那時年紀小,可我記得清清楚楚,把我打暈帶走的,正是貴妃娘娘的心腹。”
其實昭華並不記得。
她完全是憑著前世所知的線索拚湊出來的真相。
褚思鴻並未提出任何質疑。
他握著拳頭,眼神肅冷。
“我一直懷疑,此事與貴妃脫不了乾係。
“公主失蹤後,皇後一急之下大動胎氣,以致小產,那還是個成型的男胎!
“皇後痛失兩個孩子,這才受不住刺激,喪失心智。然後就是皇貴妃接管後宮大權,她的兒子被冊立為太子。
“如此看來,最大的受益者就是貴妃一黨。
“但可惜,我查不到任何線索。”
說到此處,褚思鴻又問昭華:“方才皇上在時,公主為何不說明真相?”
昭華苦澀一笑,透著些許悲惋。
“告訴父皇又能如何。
“他豈會相信我一麵之詞?
“這些年,我不在父皇跟前長大,對他而言隻是個有血緣的陌生人罷了。
“他會為了我,廢掉貴妃嗎?”
父皇深愛母後,可他也深愛貴妃。
那貴妃偽善至極,莫說父皇了,前世她也被貴妃騙的團團轉。
相比她這個剛回來的女兒,父皇肯定更加信任與他相處十幾年的寵妃。
褚思鴻認同她這番話,並且用一種疼惜的眼神看視著她。
大漠至天啟路途遙遠,還要經曆重重關卡,雖然她沒有說明整個回程的細節,他也能想象得到,這一路是多麼驚心動魄,艱辛困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