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綾沒忍住，又彎了彎嘴角，讚道：“說得對，沒用的男人！這輩子就是個廢物。”
兩人相視一笑。
墨綾繼續道：“主子沒用，手下的人也沒用，圍殺你兩次，不但沒有成功，還驚動了堂主。”
雲悠然有些驚訝，不明白堂主為什麼會注意她一個中級弟子的事情，但她並沒有詢問。
墨綾看出了她的驚訝，卻沒有直接解釋，而是道：“你進入長生堂時我就和你說過，如果長老不要臉皮，非要親自動手殺一兩個小弟子，誰也不會管。但也有例外……”
她看著雲悠然，神情嚴肅，“這次弟子大賽，如果你能進入前五，堂主就會把你列入重點培養名單，到那時，周隱想殺你，就隻能在規則之內，甚至，就算是規則之內，他也不能做的太過分，比如派20個同級弟子圍攻你這種事情他就不能做。”
雲悠然笑著點頭，“我明白了長老，簡單來說，就是我要表現出我的價值，隻要價值足夠高，長老也不能隨便殺我。”
“對！”墨綾欣慰的點頭，“就是這個意思。不過，這個道理我明白，周隱肯定也明白，他肯定會讓他的人在弟子大賽上殺掉你，你要小心。”
雲悠然點頭，“謝謝長老提醒我，我會全力以赴的。”
“不用謝，”墨綾擺手，語氣嚴肅，“要不是你自己爭氣，未來可期，我是不會管你死活的。”
雲悠然認真道：“長老說錯了，這世上哪有無緣無故的好，您今天願意來幫我就是恩情。”
墨綾輕歎口氣，“在魔教，太重恩情不是好事。”
雲悠然笑得明媚，沒有一絲陰霾，“人活著，心中總要有些美好的東西才有意義不是嗎？”
墨綾愣了愣，不自覺露出微笑，有些感歎，“是啊，你說的很對。”她忍不住伸手揉了揉雲悠然的頭，“你是個好孩子。”
雲悠然被摸頭，心裡難得有些羞澀，麵上卻沒露出來，依舊笑得明媚，“多謝長老誇獎，我娘也說我是個好孩子呢。”
“這般自誇也不臉紅！”墨綾笑罵。
雲悠然笑眯眯的，“因為我皮厚，紅了也看不出來。”
墨綾沒忍住竟然笑出了聲，她起身道：“好了，我先走了，這幾日好好修煉，大賽時小心謹慎，注意安全。”
“是，長老。”雲悠然起身相送。
送走墨綾，雲悠然回到床上，盤膝修煉。
……
這一日，是弟子大賽開始的日子。
卯時中。
雲悠然就起了床，洗漱、換好衣服、吃下昨晚準備好的早點，走出房間，化作一道紅光飛向大賽地點，比武場。
長生堂的比武場占地麵積極廣，內有四座巨大的擂台，一側還有高高的看台。
雲悠然到時，距離大賽開始還有兩刻鐘，這裡卻聚集了四五百人，差不多是長生堂的全部弟子。
雲悠然找了一棵位於比武場邊緣的大樹，靠著樹乾閉目養神。
沒一會兒，有腳步聲朝她靠近。
雲悠然睜開雙眼看向來人，微微挑眉，眼中有些興味。
來人正是那黑衣女子和粗狂壯漢。
兩人走到雲悠然身前大約一丈處站定，齊齊抱拳躬身行禮，齊聲道：“見過雲師姐。”
雲悠然就像昨天的事情沒有發生一樣，笑得像是晨光般明媚，問道：“你們有事嗎？”
黑衣女子淡淡道：“我叫林飛燕，他是我哥，林虎，我昨天說過，隻要你不殺我哥，我和我哥的命都是你的。”
雲悠然挑眉，“理由呢？”
林飛燕愣了下，直言道：“你天賦高，實力強，看樣子人品性情都不錯，跟著你，我們兄妹心服口服，也更有前途。”
雲悠然笑道：“我可是被長老盯上的人，跟著我會有什麼前途？說不定明天就死了。”
林飛燕認真道：“正是因為你現在被長老盯上，我們兄妹才更要在這個時候追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