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雪琪想了想,“不知道,神州已經有數千年沒有真正的龍族出現了。”
“是嗎?”雲悠然低頭看向蔚藍的海水,“我覺得,應該有,敖釗前輩應該會給龍族留下後路,就是不知道它們現在都在哪?”
陸雪琪微微點頭,若有所思。
數日後,前方出現一座巨大的島嶼。
雲悠然遙望島嶼,笑道:“雪琪,前麵應該就是流波山了,我們不知道正道聚集在哪個方向,上島後小心些。”
“嗯。”陸雪琪點頭。
兩人落在流波山上,一人手持弑天弓,一人手持天琊劍,向島內走去,身影很快消失在密林掩映當中。
……
這一次魔教崛起,勢頭極猛,非但一些藏匿多年的老魔頭重新出山,更有無數新生麵孔冒了出來,而且道行竟大都不低。
可見這些年來魔教韜光養晦,實是處心積慮、謀定方動。
敵勢頗大,正道中人也不敢怠慢。
青雲掌門道玄真人在與天音寺、焚香穀商議之後,派出了門下七脈中的龍首峰、朝陽峰、大竹峰、小竹峰四脈精英弟子。
以龍首峰首座蒼鬆道人和大竹峰首座田不易居首,輔以數位長老,帶著數十名青雲弟子,加上天音寺與焚香穀,以及其他少數正道散仙,一起來到了流波山上。
東海流波山,島上山勢宏偉險峻,占地極廣,若論大小,在東海諸島嶼山脈中其實可算第一。
但因此山地處偏遠,人跡罕現,所以在名氣上,反而遠不如東海另兩座名山島嶼,“蓬萊仙山”與“閻羅之島”。
不過此刻的流波山,卻正是自古以來最熱鬨的時候,連著數日,魔道人物在這山間似乎搜索著什麼。
雖然山勢廣大,但修道之人禦劍來去,速度何等之快,常常便發生不期而遇的狀況。
雙方“苦大仇深”,往往一見麵看清了便運起法寶砸了過去,一來二往,聲響震天,同袍道友又紛紛趕來相助,遂成“群毆”架勢,無數燦爛奪目或陰險狠毒的法寶,在流波山上空飛來飛去。
一連數日,兩派中各是傷亡了十數人,而流波山上的小山頭小山丘什麼的,也無辜被削平轟碎了無數。
這一日,正魔兩派又起紛爭。
爭鬥鬥法之中,天音寺等有道神僧看見樹木狼籍,森林中野豬野兔野狗野蛇等生靈塗炭,不免喟然歎息,誦念起往生慈悲咒來。
念完之後,一聲“阿彌陀佛”,佛指一揮,一記法寶石破天驚地打出,魔教中人閃身躲過。
轟隆一聲,又是一個小山頭報銷,生靈再次塗炭,隻得又再念起往生咒來。
“賊禿驢,死光頭,有種的就閉上嘴過來決一死戰,整日裡在那兒嘰哩咕嚕念個鳥咒,老子不被你們咒死也被你們煩死了!”
“阿彌陀佛,野狗施主,你罪孽深重,還不回頭,隻怕死後要墮入阿鼻地獄了!”
“呸呸呸!賊禿驢,你還算出家人嗎?居然直接咒我!”
“……”
二人話不投機,動起手來。
野狗道人的修為也還算是不錯,但與他相鬥的那個天音寺的僧人名叫法中,是天音寺法字輩弟子。
但他的年紀看起來比法相法善要大的多,是以,他的修為竟也不低,法力高強。
野狗道人與他比起來卻是差了不少距離,所以在法中的攻擊下頻頻敗退,惹得他破口大罵。
也是正道中人不屑於以多勝少,否則隻需再上一個弱一些的,包管能將野狗道人打的落花流水。
而野狗道人身後的魔教之人雖多,但大多卻是來看熱鬨的,眼見他就要敗亡,不僅不上來幫忙,還在一旁笑嘻嘻的看戲。
不過也有幾個人麵色憂慮,便是那煉血堂一眾,年老大、劉鎬和那美貌少婦。
年老大越眾而出,出手援救,他的道行遠在野狗之上,赤魔眼威力不小,法中也要小心應付。
正道人中一片嘩然,紛紛有人罵道,“魔教妖人,無恥之極。”
田靈兒氣不過,嬌喝一聲道:“無恥妖人,以多打少,法中大師,我來助你!”說罷,禦起琥珀朱綾,騰空而起。
隻見場中法中一看田靈兒躍了出來,喧了一句佛號,“多謝施主。”
在半空之中,田靈兒把琥珀朱綾運用的是隨心所欲。
霞光萬道之中,野狗道人頭昏眼花,隻覺得上下左右前後都是一條條一道道的朱綾,將自己生生給困在中間,衝不出打不破,再過一會隻怕自己就要被這朱綾給包成粽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