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繼續翻譯道:“所以請你們速速打聽這顆寶石到底落在誰人之手,他們好再次前去取來獻給獸神大王!”
那老者沉吟了片刻,然後點頭道:“好,這件事就包在我們身上,三日之內,我們就給你一個答複。”
神秘人哼了一聲,“嘰嘰嘰”說了幾句。
那中年人向老者點了點頭,“族長答應了,說三日之後,還在此處相見。”
老者點了點頭,還待說些什麼,那個神秘人卻身子一轉,徑直走了出去,根本不再看他們一眼,倨傲無禮之極。
那老者臉色一變,看著那神秘人的背影怒容滿麵。
中年人連忙拉了他一下,連連搖頭。
老者看了他一眼,這才忍了下來。
待那個神秘人高大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之中後,那老者忽地“呸”了一聲,罵了一句,“什麼東西,一群畜生而已!”
中年人賠笑道:“師叔,你老彆生氣,不要和他們一般見識。”
那老者冷笑道:“我才懶得理他們,”說著轉頭看了他一眼,“說起來,孫圖,你在那些畜生中生活了三年學習他們的鳥語,隻怕吃了許多苦吧?”
被叫做孫圖的中年人笑了笑,“弟子受師門厚恩,無奈資質淺薄,正苦著無力報答穀主以及諸位師叔厚愛,正好有這個機會,弟子敢不儘心竭力!”
雲悠然和金瓶兒聽到穀主兩字,心中猜測完全確定。
金瓶兒朝雲悠然打了兩個手勢,意思是雲悠然留在這裡繼續聽,她出去截殺剛才離開的那個神秘人。
雲悠然微微頷首,做了個小心的口型。
金瓶兒微微一笑,悄無聲息的遠離了這座古刹。
那師叔笑了笑,似乎十分嘉許,伸手拍了拍孫圖的肩膀,忽然又冷笑道:“還好穀主明鑒,知道我向來沉著,所以派我前來與這些畜生相會,若是上官策那個老家夥來,還不得當場就壞了事!”
孫圖乾笑一聲,麵上神色便有些古怪,嘴裡喏喏應聲,卻似乎不敢在背後一輪那個上官策。
場中,那兩人又商量了幾句。
孫圖一口吹滅了大殿燭火,二人便向外走去,看來是想離開此處。
就在這時,古刹外突然傳來一聲怪異嘶吼!
雲悠然眸光微閃,她妹妹動手了,好快!
那老者和孫圖都是吃了一驚,停下腳步。
這聲音淒厲而憤怒,中間仿佛還帶著一絲驚惶,但聽著似乎是什麼野獸吼叫,而非人類驚呼,正是剛剛那個神秘人物發出的。
老者和孫圖頓時臉色大變,同時騰空而起,向古刹外飛去。
深山野嶺,竟然還有人伏擊!
月光冷冷,仿佛妖異之色更重了。
古刹之外,遠處一個山丘背後。
一道紫芒,在夜色裡霍然綻放,衝到半空,隨即劈下,遠隔數十丈,雲悠然也能感覺到那一絲凜冽煞氣。
焚香穀那兩人如電飛馳。
那老者的道行明顯比孫圖高了許多,隻一會工夫就將孫圖落下數丈之遠,同時手中多了一把暗紅仙劍,往那道紫芒閃亮處疾飛過去。
還不等他飛到山丘背後,就聽得一聲大吼,帶著絕望,回蕩在這個黑暗的夜色之中。
那老者臉色大變,腳下更急,呼的一聲飛了過去,來到山丘背後。
一股血腥氣息,頓時撲麵而來。
被劈為兩半的披風從半空中緩緩飄下,暗紅的鮮血濺的到處都是,那個現出真身的神秘人物,果然是一個魚頭人身的魚人。
此刻竟被人生生從頭到□□,一刀劈成兩半,屍身倒在地上,凶手已不見了人影。
那老者驚怒交加,這凶手在頃刻間出手殺人,隨即隱身不見,這份道行當真非同小可。
雖然他心裡看這些魚人極不順眼,但卻知道穀主與這些蠻族實有大事商議,此番竟被人在自己眼皮底下暴起狙殺,萬一那邊追究起來,自己實在難以交代。
這時孫圖也趕到現場,將這一幕血腥景象看在眼裡,登時目瞪口呆。
那老者臉色難看之極,忽地騰身而起,暗紅光芒托在腳下,飛到半空,舉目四望,卻隻見四下漆黑一片,茫茫林海,哪裡找的到凶手蹤影?
忽地,他大聲喝道:“哪一位高人在此,請出來一見,焚香穀呂順請教!”
這聲音遠遠傳了出去,片刻後在林海山間,隱隱有回聲傳了回來,到處都是“呂順請教……呂順請教……”
隻除此之外,卻是再無聲息。
此時的雲悠然和金瓶兒還沒彙合,心中的想法卻是一致,這呂順莫不是腦子有問題吧?難道他以為他在這裡做的事情很可以宣揚出去嗎?
呂順雙眼如要噴出火來,片刻後落下地,對孫圖疾道:“你收拾一下族長屍體,帶回穀中,凶手下手不久,必定還在附近,我挖地三尺,也要將此人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