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相合十道:“多謝施主誇獎。”
說話雖然客氣,但隨著他合十之後,金光更是大盛,從他袖袍之間飛出一粒金光耀眼的珠子,滴溜溜轉個不停,向英九疾衝而來。
英九哼了一聲,綠光一收,整個身子帶著鬼厲都飄了起來,直上青天。
片刻之後,英九剛才腳下站立之處被輪回珠撞上,轟隆一聲,整個地麵被佛門大力打出了一個方圓兩丈的大坑。
不欲再糾纏下去,英九抱著鬼厲身形忽如鬼魅一般,從半空消失。
眾人大吃一驚。
片刻之後,有人看到白影如電,正向河對岸掠去,頓時大聲呼喊出來,“她在那邊,快追!”
正道眾人連忙追去。
隻見英九閃進了一間木屋之中。片刻後,在眾人趕到之前,又從屋子窗口飛出,肩上除了鬼厲,還多了一個小小灰影,正是仍然呼呼大睡的猴子小灰。
待眾人趕到的時候,英九的身影已然消失不見了。
正道眾人紛紛惱怒喝罵,多數人卻暗自驚心,這九尾天狐修行如此高深,當真不可小覷。
此時此刻,七裡峒中的戰事,終於完全平靜了下來,殘留下來的,隻是一片熊熊燃燒的火海,還有無數苗人百姓痛楚的哭聲。
遠處,受傷的圖麻骨族長正大聲嘶喊著,領著一隊人往山上奔去,顯然是要去查看大巫師的傷勢情況。
而在山腰之上,早已有人將大巫師圍住,叫喊聲遠遠傳來。
眾人回到原處,隻見周圍熱焰喧天,火焰吞噬著木頭發出的劈啪聲音,此起彼伏,更不斷有被燒壞的橫梁大木頹然掉下,狀況極為悲慘。
雲悠然摟著陸雪琪的腰,輕輕跺腳,紅蓮靴光芒一閃,整個七裡峒內,除了那祭壇所在山上的,所有火焰全部熄滅。
法相麵容滿是慈悲之意,雙手合十,“阿彌陀佛,雲宮主慈悲。”
雲悠然擺擺手,笑道:“順手而已。”
呂順突然尖聲叫道:“什麼慈悲,她分明就是和那鬼厲、九尾天狐是一夥的!”
眾人一驚,齊齊看向呂順。
就見到呂順麵容猙獰,怒指著雲悠然,喝道:“你們還不明白嗎?剛剛陸雪琪和鬼厲交手時她就攔著我們,不讓我們出手相助,分明就是和鬼厲有所勾結,害怕我們群起而攻之,傷了鬼厲。後來麵對九尾天狐,她明明修為高深,卻站在一旁看戲,分明是和那九尾天狐有所勾結!若不然她為何不出手?你們可彆忘了,她曾經也是魔教中人!!”
此話一出,焚香穀所有人都看向雲悠然,多數目露驚疑,少數幾人則怒目而視,像是認定了呂順所言就是真的。
陸雪琪本是靠在雲悠然懷裡休息,聞言頓時站直身體,冷冷看向呂順,就要說些什麼。
雲悠然左手攬著陸雪琪的腰,輕輕拍了拍,安撫她的情緒,柔聲道:“交給我,你好好休息。”
陸雪琪頓了頓,側頭看她,見她眼神溫柔堅定,便微微點頭,重新靠回她懷裡,閉上雙眼休息。
那聽話信賴的樣子,讓李珣眼皮一跳。
雲悠然看向呂順,眼神嘲諷,輕笑一聲,右手抬起,輕輕撩了撩頰邊的發絲,流露出幾分漫不經心的嫵媚,“我和鬼厲、九尾天狐勾結?那你知道,我和鬼厲、九尾天狐勾結是什麼樣子的嗎?”
眾人一愣,不知道這話是什麼意思。
下一秒,紅白身影一閃,雲悠然瞬間出現在呂順麵前,左手依舊摟著陸雪琪的腰,右手覆蓋淡淡銀光,抓向呂順的咽喉。
呂順麵色一變,雙手掐訣,暗紅仙劍悍然劈向雲悠然的右手。
雲悠然麵色平靜,甚至嘴角含笑,右手食指屈指一彈,“錚”的一聲彈在暗紅仙劍的劍刃上。
“哢!”
一聲脆響過後,暗紅仙劍被從中間一指彈斷成兩節,朝遠方飛去。
呂順“哇”的噴出一口鮮血,麵色慘白。
下一秒,雲悠然的右手依舊向前,捏住呂順的脖子,狠狠一掐。
呂順頓時麵色漲紅,雙眼瞪大。
雲悠然冷笑著看向李珣等人,“如果我和鬼厲、九尾天狐勾結,你們以為,你們還能活到現在?我若出手,你們早就是一地的屍體。”
焚香穀眾人頓時臉色漲紅,憤怒、屈辱、不敢置信,卻還有那麼一點兒認同和心虛,一時間臉色十足的豐富多彩。
法相雙手合十,“阿彌陀佛,雲宮主此言有理。”
雲悠然冷笑一聲,右手一甩,把呂順扔到李珣身上,淡淡道:“李公子,管好你家的狗,再有下次,膽敢遷怒本姑娘,就不是斷他法寶這麼簡單的了。”
管好你家的狗?狗!
呂順顫抖著抬起手,指向雲悠然,眼球上全是血絲,“你、你、你……”你了半天也沒有下文,怒火攻心,“哇”的又吐出一口鮮血,頭一歪,暈了過去。
雲悠然冷笑一聲,“身為正道弟子,有時間還不如去看看那些受傷的苗族人有沒有救,少扯一些勾心鬥角,見不得人的勾當!”
說完,她彎腰打橫抱起陸雪琪,“雪琪累了,我帶她去休息,這裡後麵的事情就交給你們了!這裡是焚香穀地盤,不是嗎?”
說完,她身影幾個閃爍,去了祭壇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