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吳言上車之後,弗蘭肯便立即啟動貨車向著市民居住區開去,一路上兩個人都是沉默不語,等到了車流密集的地方,弗蘭肯卻將貨車停了下來。
“下車。”弗蘭肯道:“我們得換車了。”
“你不準備把車還回公司了嗎?”吳言不由問道。
“還回什麼公司,趕緊逃命吧。”弗蘭肯歎了口氣,又一把抓過吳言的手,將吳言的手表摘了下來扔到貨車裡,隨即便招手攔下一輛出租車,拉著吳言上了車。
弗蘭肯跟出租車駕駛員報出了一個吳言從來沒有聽說過的地址,駕駛員答應一聲,便駕駛著出租車一路向南開去,很快就已經穿過了十多個街區,卻是行駛到了一個占地麵積極大的廣場旁邊,而出租車的速度也立即降了下來,隻是緩緩地在廣場邊上駛過。
在廣場的正中心有一座巨大的龍形雕塑,那是一條長達數十米的金色飛龍,飛龍騰雲駕霧直上九霄,氣勢非凡,吳言知道龍是這座城市的標誌,龍城也是這座城市的彆名,而這座城市還有一個正式的名字叫做長安。
在飛龍的後麵卻又矗立著一座更加雄偉的雕像,足有上百米高,是一個人物的立像,高鼻深目,臉上棱角分明,相貌十分的英俊,眼望遠方,右手抬起向前直指,像是在給人們指引著前進的方向和道路。
此時廣場上有很多人都聚集在那座雕像周圍,麵對雕像雙手在胸前合十,向著那尊雕像低頭行禮,而正在開車的出租車駕駛員更是口中念念有詞,不知在說些什麼。
吳言仰望著廣場上的雕像,心中也是充滿著感激與敬仰之情,因為這尊立像所雕刻的是這個世界上最受崇敬的人,是挽救世界末日的救世主,更是現在所有人類心目中唯一的神,普神刑天。
如今的這個人類社會是在一片廢墟之中重新建立起來的,原來的那個世界在五百年前便已毀滅,當時的人類麵臨的是一切即將終結的末日,是刑天結束了末日,挽救了已經瀕臨滅絕的人類。
“你們猜我剛才向普神許了個什麼願望?”出租車駕駛員忽然冒出來的一句問話打斷了吳言的思路,這個出租車駕駛員可能是覺得吳言和弗蘭肯一路上都不說話,車內的氣氛有些沉悶無聊,便開始沒話找話地出聲閒聊。
“你還能許什麼願,保佑你發大財唄。”弗蘭肯白了出租車駕駛員一眼。
“嗬嗬,你猜得還真挺準。”出租車駕駛員嘻嘻一笑,又繼續說道:“人家都說普神可靈了,隻要心意足夠誠,什麼願望都能實現,昨天我就聽我們公寓樓裡的人說,有一個跟我一樣的出租車司機頭一天向普神許願,希望能夠中大獎,結果第二天就真的中了三色球的頭等獎,現在正準備帶著老婆搬到東城去呢。”
這個出租車駕駛員明顯是個話癆,興致竟是十分高昂,也不管吳言和弗蘭肯願不願意聽,隻管自顧自地描繪著他對未來生活的美好規劃。
弗蘭肯一邊翻著白眼,一邊與出租車駕駛員瞎扯,吳言則任由他們嘮叨也不搭話,卻將臉轉向車窗外,默默地看著飛馳而過的城市夜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