紋著花臂的精悍男子一臉不屑的開口道。
其餘人都無語的看著他,要不是知道他的性子,還以為他是警察派來的臥底。
正麵開戰,怎麼不說衝進警署呢,這純粹是在找死。
到時候就不是掃幾個場子的事了。
龍頭沒有搭理他,而是看著幾個老搭檔。
一個身高中等,體形微胖的堂主麵露狠色,開口道:
“開戰肯定不行,不過我們可以暗地裡埋伏幾個衝的比較狠的警察,隻要做的乾淨,警察也我們也辦法,而且也讓其餘的警員不敢亂來。”
另外一個看起來比較和善的堂主補充道:“不錯,我們還可以找人去投訴,什麼態度問題啦,很好找原因的。”
“從警員到督查,每個都投訴,次數多了,警察內部就會找他們的麻煩。”
“……”
幾人你一言我一語,很快就敲定了大致的應對方法。
會議散了之後,
龍頭送走眾人,然後一個人開著車七拐八拐之下,悄悄的來到一個廢舊的工廠。
工廠外麵看起來破舊不已,還扔著一些廢棄的汽車。
進去之後也是一堆堆的垃圾,頗有中東的裝修風格,極簡主義的完美體現。
龍頭走到東北角的一處空地,伸手在地上一扯,一個黑黝黝的洞口出現。
洞口狹窄,隻容一個人通過。
龍頭下行數十步,到了平地上,再往前走了大約幾百米,眼前傳來了一絲光亮。
一個富麗堂皇的庭院出現在眼前。
“法師,是我。”
龍頭趕緊表明身份,他每次過來都是這樣見法師的。
“這次又要對付誰?”
法師出現在院子門口,一臉的核善。
即便是相處了好幾年,每次看到法師的臉,龍頭總是有一種發毛的感覺。
眼前的法師臉上布滿大大小小,凹凸不平的疙瘩。
芝麻眼,酒糟鼻,厚嘴唇,看起來就要突破想象了。
而且在他身上,也不時的鑽出來一些顏色鮮豔的蟲子,或者是幾個斑斕的蜘蛛蜈蚣,看起來極為滲人。
龍頭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的問道:“法師,最近西九龍新來了一個警司,叫李文。”
“他一來就盯上了我,處處和我作對。要不是這次我有些關係,估計都快被他抓起來了。”
“我出事倒是小事,要是出事後耽擱了法師的修行,那可就罪無可赦了。你看,能不能……”
龍頭一臉卑微的說道,用手在脖子上比劃了下。
說起來,龍頭能在幾年間把天興做大,成為香港數一數二的社團,和這個法師的幫助密不可分。
法師主要修行的就是下蠱、降頭,自從兩人開始合作後,每次有跟龍頭作對的人,都會被法師暗中收拾掉。
法師在聽到警司這個職位的時候,就皺了皺眉頭。
一般來說要給人下降頭,自身肯定會受到一定的懲罰。
對付普通人,老天給的懲罰不重,法師也可以轉嫁到蠱蟲上。
但是要對付的人身居高位,或者說有了一定的名望,冥冥中就會有股氣運保護。
要想給這類人下降頭,反噬會嚴重的多,更有甚者,會直接廢了施術者的一身修為。
要不然,法師直接給香港首富下降頭,那豈不是來錢更快。
警司這個級彆所凝聚的氣運已經不算少,法師掂量了下自己的修為,衝著龍頭搖了搖頭:
“以我現在的修為,還對付不了一個警司。但是,”
法師一臉自信的說道:“我能感覺到,距離突破不遠了。”
“你最近多給我運些材料過來,等我突破了,就幫你解決了這個麻煩。”
龍頭本來還有些失望,聽到後麵,大喜過望,連連點頭道:“法師放心,我這就回去準備。”
庭院內,響起兩人暢快的笑聲,
但聽著,卻讓人有些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