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球……”
“藍星……”
“無論哪個,都是我……”
“紀緣!”
紀緣抬起頭,看向上方懸掛的金陽。
“不朽靈光,我穿越重生的關鍵。”
紀緣對不朽靈光的了解很少,不過,有一點,他卻是非常清楚。
“它,可以壓製詭物的靈性!”
這意味著什麼,在這個詭異橫行的時代,任何一個人都清楚。
“其它靈師需要時刻麵對詭物的汙染,而我不需要;其它靈師使用詭物時汙染會加重,而我不會;其它靈師升級詭物時,需要小心翼翼,而我不用……我是真正駕馭詭物的靈師。”
這樣的優勢,太大了。
“不過,不朽靈光也有限製。”
紀緣一邊感知著不朽靈光,一邊道:“它就像一個係統,需要我的生命力場為載體才能發揮作用,我的生命力場越強,它發揮的作用越大。”
“生命力場”是紀緣在感知不朽靈光時從他自己現有的理論中找到的最精準的詞彙。
是一個人精氣神意等多方麵的綜合後的整體力量。
這個場是不可視的但卻又是真實存在的。
就像重力場、電磁場等。
接著感知,紀緣突然露出驚訝之色,詫異的看向四周的球型空間。
“原來,這個詭畫空間,就是以我的生命力場為基礎,在詭畫之中開辟出來的。”
此空間的本質,就是他的另一種表現形式,是他的生命力場在詭畫中的投影。
“怪不得,詭畫要粉碎這個空間呢。”
之前,紀緣還自戀的以為,詭畫用粉碎詭畫空間這種自殘的方式來粉碎他的靈魂呢。
是他自做多情了。
“不朽靈光應該還有很多玄妙,隻是,我現在正在契約詭物,猶如站在舞台中央,倍受關注,還是儘快完成契約,其它的事,等此事完結之後,再行研究。”
現實世界,在紀緣的不朽靈光顯露的瞬間,詭畫中正在不斷縮小,隻剩下一個米粒大小馬上就要消失的自畫像,突然開始綻放著炫目的金光。
一瞬間,紀緣的自畫像就猶如吹大的氣球般,占據了整幅畫,甚至整幅畫的麵積還不夠,還在膨脹,最後整幅畫隻能展現出紀緣畫像的一個墨點。
直到此時,金光似乎也到了極限,隨後金光開始收斂,沒入墨點中,整幅畫都變成了金色。
好像變成了一幅什麼都沒有畫,底色為金色的空白畫布。
紀緣睜開眼睛,詭畫化為一道金光,沒入紀緣的眉心,在眉心留下一條一寸長頭發絲粗細的隱約閃爍著金色光暈的豎紋。
等詭畫沒入紀緣的眉心,密室中的金光也隨之消失,監控再次恢複正常。
閻老詫異看著剛才懸掛著詭畫的那麵牆。
“詭畫消失了,是跑了,還是……”
契約成功了?
閻老心中自然清楚,契約成功的可能性更大,隻是,他有些不敢相信。
畢竟,之前從來沒有這樣的馬上就失敗卻突然成功的事發生。
大多不是一開始就成功,就是一開始就失敗這樣一麵倒的局麵。
就算有所拉扯,也是在中間,而不是末尾。
畢竟,契約詭物是一場意誌的較量,意誌強就是強,弱就是弱。
在意誌的較量中,從來沒有以弱勝強的說法。
“這是頓悟?”
當然,人類的可塑性極強,在契約的過程中,得到鍛煉,甚至頓悟,最後意誌得到蛻變的也不是沒有。
“隻是,這頓悟的效果,也太驚人了。”
以前的記錄,頓悟最多意誌增加一倍,而紀緣這場頓悟,意誌增強了多少倍?
兩倍,三倍,五倍,十倍?
這個增幅,也太誇張了。
“這個需要好好研究一下。”
江靖用力的攥緊手中的青銅鏡鑰匙扣,眼中閃過一絲驚愕和計劃之外的慌張,趕緊找到了一個勉強合乎常理的解釋,打消閻老的深究:
“或許,這是紀緣同學故意的,他故意收束自己的意誌,讓詭物將他的意誌壓縮到極限,借此鍛煉自身的意誌,進而觸發頓悟,意誌提升了一倍的,以此實現了這場痛快淋漓的絕地反殺。”
閻老聽後,眼中閃過一絲了然。
這才合理嘛。
隻是……
閻老忍不住發出一聲感歎。
“哪怕是這樣,也說明了紀緣同學意誌的強大,尤其是對意誌的掌控力,嘖嘖,這樣的意誌掌控力,很多二階的靈師,都沒有吧?”
而且學校從來沒有教導過意誌力掌控這種高深的技巧,顯然,紀緣同學天賦異稟,在沒有人教導的情況下,無師自通,領悟了此技。
江靖悄悄的收起青銅鏡鑰匙扣,趕緊連連點頭,順著閻老的話讚歎道:“的確,這還是我們這些官方正統的靈師,那些墮入墨暗的靈師,哪怕三階,意誌力的掌控力也恐怕做不到這種程度。”
提到墮入黑暗的靈師,閻老的眼中閃過一絲鄙視。
“這些被詭靈控製,輪為奴隸的玩意兒,也算靈師?”
江靖低下頭,眼中閃過一道晦澀的眸光,附和道:“校長高見。”
閻老看著監控畫麵上的紀緣,點了點頭。
“身上沒有異變,隻有眉心出現一條金紋。”
一般來說,契約之後,異變越少,說明對詭物的掌控力越強,在靈師這條路上走的越遠。
不行,必須搞清楚怎麼回事?江靖眼睛一轉,再次閻老唱起了反調:“校長,有些異變發生在體內,外表看不出來。”
閻老不滿的瞪了江靖一眼。
“見的靈師多了,我這點眼力還是有的,哪怕是在體內,外表也會有所顯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