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緣仔細感知。
“觀想武道真意，可以集一眾氣血武者幫我感悟武道，凝煉意誌。”
“觀想四大至寶，可以集眾人之力幫我煉製四大至寶。”
紀緣看向周蕊和柯永。
“而眾人，觀想武道真意，成就超凡武道，觀想四大至寶，得至寶輔助。”
雙贏。
紀緣將這種修煉之法，稱之為“集眾之道”。
……
早上十點。
陳紹正在埋頭處理公務。
“轟”的一聲。
陽台上傳來一陣巨響。
陳紹猛然一驚，趕緊用腳踢向桌子下方的一個紅色按鈕。
“不用緊張，陳秘書。”
一個熟悉的聲音，從陽台的方向傳來。
陳紹的動作一僵，隻感覺身上猶如壓了一座大山，動彈不得。
陳紹眼中閃過一絲無奈，開口道：“孟副司長，這個玩笑，可不好笑。”
“我有些事想問你，驚動了李遠，反而更不好，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吧。”
孟山的話音剛落，陳紹就感覺壓在身上的大山消失了。
陳紹將踢向紅色按鈕的腳收起來，轉動了一下脖子，自嘲道：“孟副司長，您是我的上級，有事要吩咐，直接吩咐就是，我隻是一個普通人，再這麼來幾次，我這副身體怕是會吃不消，早早就要罷工了。”
“哈哈……”
孟山哈哈大笑著道：“我就欣賞陳秘書這點，心性沉穩，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你沒想過契約詭物，成為靈師？”
陳紹無奈一笑道：“我自家人知自家事，我的心性雖然不錯，但是心思太雜，除非有非常契合我的詭物，否則成功概率極低，您也知道，我的運氣極差，就不撞那個大運了。”
“可惜了，”孟山感慨了一句，接著直接進入了正題：“以陳秘書的聰明，應該知道我要問的是什麼吧？那個我不知道的二階後期靈師是怎麼回事？怎麼，我不是鎮邪司的司長了？”
陳紹滿臉的冤枉：“孟副司長，您這話說的，我就是一個普通人，一個小小的秘書，哪裡敢有不把您當司長的膽子，您說的這個，真的有些特殊……”
陳紹的話還沒說完，一股威壓從天空壓下，一股讓人窒息的感覺，湧入陳紹和孟山的心中。
陳紹的眼神明顯一鬆，有種得救了慶幸感。
孟山的聲音卻變得沉重，似乎咬著牙一字一頓的道。
“李——遠——”
李遠的聲音從上空傳來。
“孟山，你還是老樣子，一點兒靈師的矜持也沒有，動不動就拿伱的詭物恐嚇普通人，這可不是一個好習慣啊。”
陽台上的石碑發出一道玄光，孟山的聲音重新恢複流暢。
“你來的正好，說一說吧，那個被你藏起來秘密培養的二階靈師。”
一團煙塵從上空飄落下來，化為人型。
“培養，你可真是看得起我了，你也知道，我們現在對於詭物的了解，可沒有培養的能力，無論是禪修，還是國術，都不過是篩選罷了，篩選出意誌堅定，心性極佳，更適合契約詭物的人。
至於靈師的培養，因為詭物的不同，根本就沒有通用之法，儀式也是才剛起步階段，幾個通用儀式副作用太大，也不適合培養一階靈師。
孟山，你真的認為，我有能力培養出一個二階靈師？
你是了解我的，若我真有那個能力，我們南瑾市也不會是現在這個隻有兩個二階靈師的尷尬局麵了。”
陽台上的石碑聽後沉默片刻，隨即從中傳來一聲輕笑。
“差點兒被你給繞進去了，你知道我是什麼意思，你背著我將一個與詭物契合度極高的天才藏了起來，助他契約了第二個詭物，給了他成長和曆經的時間，這樣的培養，你總不會做不到吧。”
人型煙塵歎了口氣。
“孟山，你果然了解我，我還真有這個打算，可惜，他的天資遠超我的想象，我的計劃才剛剛開始，他就已經成長到了我期待的程度，孟山，他未來的成就，可能會遠超你我。”
聞言石碑中傳來一聲輕笑。
“嗬嗬，好啊，這麼一個天才，我也想結識一下，混一個臉熟，李遠，你不會有意見吧。”
人型煙塵雙眼凝視石碑，片刻後緩緩點了點頭道：“他今天下午三點會過來一趟，你那時可以見一見他，不過，希望你可以答應我一件事，不要向彆人透露他的情報，他還在成長期，我並不希望太多的勢力知道他的存在。”
“當然，我也是鎮邪司的一員，這點自覺，還是有的。”
說完，石碑上麵的光芒就漸漸的熄滅了。
陳紹心有餘悸的瞥了陽台上的石碑一眼，看向人型煙塵。
“司長，這，是不是有什麼不妥？”
人型煙塵搖了搖頭道：“紀緣成長到這一步了，已經瞞不住了，也到了見一見同僚的時候了。”
陳紹想到李遠對於紀緣接下來一段時間的安排，立時明白了他的意思。
陳紹瞥了石碑一眼，小聲提醒道。
“司長，副司長知道的，太早了，有些不對勁。”
雖然本來也沒想過瞞孟山太久，但是，孟山知道的時間，還是太早了。
要知道，紀緣還沒有接觸過鎮邪司的其它靈師，隻是與惡魔議會和血神教的詭奴戰鬥兩場。
陳紹的話，不言自明。
人型煙塵冷笑一聲。
“應該是血神教派人告訴他的，這是血神教一貫的手段，不用管他，孟山知道輕重，不會和血神教勾結在一起。”
孟山隻要對司長之位還有念想，就不可能和血神教勾結，做出自掘墳墓的事。
陳紹聽後，這才鬆了口氣。
“需不需要提前打一聲招呼？”
人型煙塵深以為然：“嗯，的確需要提前說一聲，好讓他有一個心理準備。”
陳紹笑著應道：“是，司長，我知道怎麼做了。”
人型煙塵點了點頭。
“你做事，我放心。”
說完，就化為一團煙塵，飄向上空，消失在了陳紹的視野之內。
陳紹瞥了眼陽台上多出來的石碑，神色如常的坐回辦公桌前，繼續剛才還未批閱完的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