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雲焰摸了下它的頭,雲涯伸舌舔了舔他的手心。
“沒事的,雲涯。”方雲焰“虛弱”地說。
“汪嗚……”雲涯眼睛裡透出遮擋不住的擔憂。
毛緲緲實在無語地從這對黏糊的主寵間目不斜視地走過,真受不了。
好在哈德斯也被“生病”的方雲焰所吸引,不然毛緲緲得被煩死。
秋雁君聞訊趕來,她看著方雲焰這慘樣,趕緊上前扶住他:“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沒事的嫂子……”方雲焰又開始發揮演技忽悠秋雁君了。
這是項技術活,既不能演得過於嚴重,不然秋雁君肯定立刻要送他去醫院;也不能演得過於輕,不然明天還要考試。
毛緲緲是真不想看他演戲,個小騙子壞得很。
晚上,方雲焰已經忽悠完了他哥他嫂和他妹,毛緲緲吃完了飯溜進了他的房間。
這是過來練習開鎖了。
毛緲緲兩隻爪子夾著鑰匙,努力對準鑰匙孔插進去,然後一擰。
“哢噠”一聲,鎖開了。
不錯,她的爪子還是很靈活的嘛!毛緲緲振奮了精神,把鑰匙□□又插回去,周而複始地練習。
練習了一會兒,她自覺已經很熟練了,突然想到一個問題。
“門鎖好像很高的喵,我夠不著呀?”毛緲緲發現了這個特彆重要的問題,很有可能功虧一簣。
正在做作業的方雲焰鉛筆一頓,終於展現了一把收了報酬的責任感,仔細想了想。
“這樣,你明天把雲涯帶上。”方雲焰出了個主意。
“喵?”毛緲緲想了想,點了點頭,“有道理喵。”問題解決了,一人一貓做作業的做作業,練習開鎖的繼續練習,各做各的倒還算和諧。
一夜無事。
第二天方雲焰繼續裝病,在家休養,全直播間的人都知道他病了,整天沒出過門。
如果萬一被鳥主人找上門來,也算是有了一整個直播間的證人。
毛緲緲捎上雲涯,叼著裝鑰匙的紙袋偷偷出發了。
期間差點被哈德斯給纏上,好在他們溜得快。
雲涯雖然不明所以,但貓貓找它玩它還是很開心的,吐著舌頭就跟她跑了。
而鳥主人早上匆匆忙忙出門,準備打反鎖的時候才發現鑰匙不在自己身上。
他倒是沒想過被人偷了,隻以為自己放在屋內忘記拿。
罵了聲晦氣,他趕著上班,便準備下班了再找人開鎖,就趕緊去上班了。
毛緲緲和雲涯到達的時候,已經十點多了,上班的上學的都已經離開,整棟樓靜悄悄的。
爬上三樓,從角落裡衝出一隻烏鴉,在毛緲緲麵前蹦來蹦去:“哇哇!”
“喵!”毛緲緲給今天一起“乾活”的同伴打了聲招呼。
雲涯從後探出頭來,歪著頭也汪汪了兩聲。
“好了,以後再聊,先乾活喵!”毛緲緲從紙袋裡倒出鑰匙,摩拳擦掌準備大展身手。
幸好這裡是老式小區,沒有監控,不然監控後的人看到這幾隻小動物密謀的樣子,眼鏡都得跌掉。
毛緲緲朝雲涯叫了兩聲,前爪踩踩門口的地,示意它過來。
雲涯秒懂,乖乖走了過來。
“不要動喵。”毛緲緲囑咐道,然後抓住雲涯的長毛,想往上爬。
“汪。”雲涯看出她想乾嘛,趕緊趴矮了身軀,轉頭對貓咪汪嗚著,似乎在說上來吧。
“喵。”毛緲緲很滿意,不愧是她的狗,就是靈泛。
她爬上了狗背,然後扯了扯狗毛,雲涯就慢慢站了起來。
毛緲緲踩在狗背上,旁邊的小烏鴉給她叼來了鑰匙,她用爪子夾住,穩著腿腳將鑰匙對準孔洞插了進去。
昨晚練習了半宿開鎖,毛緲緲熟練地一插一扭,門鎖“哢噠”開了,她也一推,就推出了一條縫。
完美!
毛緲緲直接從門縫跳了進去,直接把門給擠開了。
房子裡挺亂的,桌上甚至還放著一桶吃剩下的老壇酸菜牛肉麵,裡麵的油都凝固了,散發出酸腐的味道。
毛緲緲直衝鳥籠。
小烏鴉飛的更快,第一個到了鳥籠前。
裡頭的鸚鵡像是沒看到他們似的,雙目呆滯繼續發呆。
小烏鴉直接抓著鳥籠站穩,然後低頭用尖喙撥弄著卡住鳥籠門的小棍。
它的尖喙靈巧極了,很快就一寸一寸撥開了小棍,“噠”一聲掉到地上。
然後它又拉開了鳥籠的門。
鸚鵡終於被這動靜給驚動了,無神的眼珠轉了過來,呆呆看著打開的門,似乎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
“哇哇!”小烏鴉探進頭去招呼著,“哇啊!哇啊!”
鸚鵡看向它,一言不發。
“出來呀喵!”毛緲緲在底下急得不行,喵喵喵喵地叫著。
雲涯也仰起頭,輕聲汪了幾聲湊數。
“哇啊!哇哇哇!”小烏鴉苦口婆心地勸著,毛緲緲雖然聽不懂,但能感受到它的焦急。
當事鳥很茫然,勸它的動物們一個個真情實感地急得不行。
“出來喵!那傻逼主人不值得你留戀喵!”
“汪嗚汪嗚~”
“哇哇!”
貓狗鳥各個絞儘了腦汁狂勸,終於,裡麵的鸚鵡似乎感受到了他們的心意,禿毛翅膀拍了兩下,顫顫巍巍朝籠外飛。
然後,啪嘰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