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程昭昭點頭。
一個大門派,弟子眾多,能知曉門派辛秘之事的肯定也隻是核心弟子。
這一點,毋庸置疑。
“看樣子,你很失望。”比翼道。
“失望是有的,不過晚輩覺得這也是個挑戰。晚輩如今想知道的蒼劍派像是一座被雲霧包裹的大山,而晚輩相信,總有一天,晚輩能撕開它的全部麵紗,看清這底下究竟是什麼樣子。”
聞言,比翼笑了。
“本君瞧你年紀不小,口氣卻大得很。以本君如今的修為,所窺探的不過是冰山一角。你……哈哈……”
“那可能是到前輩這等境界也還不夠。”
比翼收了笑臉。
看著程昭昭這般目光純粹,信心十足的樣子。
比翼有些恍惚,曾幾何時自己也如這個弟子一般,純粹且有衝勁,隻是當知道的事情越多,所擔負的也就越多,總有一天也會因為這些不堪負重。
……
暮色漸深,最後一抹殘陽也從竹林裡抽離。
程昭昭將自己的琴弦仔細的擦了擦收好。
又在比翼彈琴的大石邊上,擺了一塊平整的石桌。
做好這一切就準備離開。
一個回頭,就發現一個身穿玄衣的弟子不知何時出現在這裡。
再看清這個弟子的臉,程昭昭意外道:“慕,慕師兄?”
來人正是慕生尋。
慕生尋的目光落在她的那張石桌上,那上麵還殘留著程昭昭剛剛用清水擦拭過的痕跡。
隻是一眼,他就收回了目光。
慕生尋站在這裡不說話。
程昭昭不知他隻是湊巧路過,還是有事,若是就這麼走了,顯得有些沒禮貌。
是以,先開口打破僵局:“那個,慕師兄好巧啊。”
“不巧。”
不,不巧的意思是?
程昭昭有些不敢置信道:“慕師兄是來找我的?”
慕生尋看了她一眼,這一眼讓程昭昭覺得她是自作多情了。
她和慕生尋也就是在昊山城城外莫名其妙的見過一回,而後入了門派大多時候也隻是遠遠的看到了他。
她認得慕生尋,恐怕慕生尋未必記得她,又談何說來找她?
這裡除了自己,應該就是已經離開的比翼。
當下就想到慕生尋的樂課也是無比糟糕,想來他也是和自己一樣,是來尋比翼的。
如此一想,程昭昭就明悟了。
“那既然如此,我就先告辭了。”
程昭昭轉身離去,走了幾步又突然回頭,對仍舊站在那裡的慕生尋道:“慕師兄如果是等比翼前輩的,那今日恐怕要失望了,他已經離開了。”
好似聽到慕生尋輕輕的嗯了一聲,就見他抬腿頭也不回的離去,沒有絲毫的猶豫。
程昭昭看著他的背影有些好笑,就這麼相信她的話,萬一是騙他的呢?
程昭昭這番提醒,正是想到了當初是得了慕生尋戰令才來到蒼劍派的,對她來說,還欠慕生尋一份人情。
……
考核臨近。
程昭昭決定不去那四個課室聽講了,專心的為樂課臨時抱佛腳一下。
為了不在樂室裡折磨同門,程昭昭清晨修煉完,就扛著琴來到了竹林深處練琴。
直到黃昏時比翼出現時,程昭昭已經差不多要被自己彈吐了。
隻是這回除了比翼,來的還有一個人,令程昭昭意外又不意外的是,這人正是慕生尋。
比翼顯然一臉不悅。
“要不是看在他師傅的麵上,本君是不會讓他來此的。”
這算是跟她解釋為何慕生尋在此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