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顧岐寧冷喝一聲:“誰?是誰在這裝神弄鬼,還不快出來?”
程昭昭放開的神識第一時間捕捉到了上首的一絲靈氣波動,瞪大眼不敢置信的看著那條蛟龍。
好似察覺到她的目光,那蛟龍‘唰’的睜開了眼睛,方才赤紅的眼珠子已恢複了碧綠。
“是你在說話?”程昭昭盯著它道。
眾修的視線落在程昭昭身上,又循著她的視線望向那隻蛟龍。
“這,這怎麼可能?”
“蛟龍怎會說話?”
這些修士麵麵相覷,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了恐懼和不安。
“是吾。”
洞府裡再次響起沉悶的聲音,雖然這隻蛟龍並未開口,可它灼灼的目光卻是讓人相信,它正在和他們說話。
“天呐,蛟龍說話了!”
“蛟龍怎麼可能說話,它,它……”
顧岐寧卻是想到了這蛟龍之前說的那句話,道:“你說這是祭煉血池?”
“不錯!”蛟龍回道。
“顧道友,何為祭煉血池?”季風問道。
和季風一樣,在場的很多修士連聽都沒聽過。
隻是,眾修的臉色都不太好,畢竟這一聽就不是個好地方。
顧岐寧額上有冷汗沁出,卻鎮定道:“祭煉血池,是邪修慣用手段。若是我記得沒錯,數千年前,祭煉血池就已轟動了整個天楚。
那時天楚的中央散修聯盟很是混亂,其中就有不少邪修混入,他們耗費了數百年時間,將那地方設成了一個巨大的祭煉血池,聯盟中數萬修士皆死於其中。
至那之後,散修聯盟從此沒落,從那時的天楚十三大散修頂級修仙門派中剔除,散修無所歸依,隻得四處漂泊。”
“對對,我想起來了,我家祖上曾跟我說過,千萬不要到天楚的中央腹地,那裡如今已成一片死域,怨氣衝天。”一個麵黃肌瘦的散修嚷道。
“可是當年各大門派早已派了高階修士出麵鎮壓,不僅擊殺了製造此等血案的罪魁禍首,還將中央腹地的祭煉血池搗毀。南境的諸多高階佛修更是耗費了幾百年,淨化了其中怨氣。如今中央腹地已恢複了生機。”顧岐寧道。
那散修驚喜道:“真的嗎?自從我家祖上與我說過這事之後,中央腹地我是打死也不敢去,也不知道那裡竟然恢複了往日榮光。”
“哎喲喲,你們彆再說當年的事了,眼下這個祭煉血池才是重點!”劉胖子聽得不耐,打斷了兩人的說話。
程昭昭抬首看向那隻蛟龍,道:“你怎知這是祭煉血池?還有你為何會被困在此處?”
蛟龍粗粗的喘著氣。
“吾不過是北淵海域蛟龍一族,自幼貪玩,剛幻化人形就偷跑出來。在北淵遇到了一個高階邪修,那邪修將吾擊傷,還將吾困在此處百年之久。”
說著這蛟龍的眼睛又轉而赤紅,瘋狂的衝擊著,被身上的鐵鎖絞得血肉緊縮,一滴滴碧藍色的血液從上首滴落下來。
“哎,大龍你冷靜一點。”
劉胖子捂著腦袋哀嚎道:“你先彆吼,有話咱們好好說。”
它這次嘶吼,使得整個洞府又傾斜了不少,原本在上首的蛟龍幾乎是到了右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