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瀲墨打斷劉胖子的聲音,道:“溫辭前輩,晚輩謝瀲墨,謝家第十九代子侄。”
“謝…謝家…”
溫辭劍君的聲音突然激動起來:“你真是謝家晚輩?”
“千真萬確,謝家一日未曾忘記前輩,尋了前輩百年。”
“百年…這麼久了嗎?”溫辭突然一陣扭曲。
程昭昭大驚,這難不成也是幻象?
謝瀲墨更是激動:“前輩,你!”
“不必慌張,你現在看到的,不過是本君的一抹殘魂罷了。”
殘魂,也就是說這溫辭劍君已然身隕。
“前輩,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溫辭道:“往事不必重提,就眼下本君以魂力賦予靈劍之上,不過是為了困住這條蛟龍。既是百年已過,它也已為自己的過錯受到了懲罰,你們大可放了它。”
蛟龍顯然有些不敢置信:“你,你當真願意放了吾!”
“百年前,你與段狗賊為伍,本君將你困在此處,便是不想再讓你為他助紂為虐。”
“哼,吾亦和你說過,吾沒有助紂為虐。”
“你這惡蛟,如此冥頑不靈,還想再困百年。”
蛟龍嘶吼,似哭似笑:“你的魂力已維持不了多久,待你消亡,吾自能離開此地。”
“那本君也能讓族中小輩,將你斬殺於此。”
蛟龍似害怕了,突然沉默。
一人一蛟的對話,聽得眾修雲裡霧裡。
所幸溫辭的殘魂很快就解釋了:
百年前,溫辭劍君尋找一位好友下落,卻在距離此處不遠的地方見到了一個姓段的修士,當年他便是與溫辭劍君好友最後外出遊曆之人。
溫辭劍君懷疑好友的失蹤就是與他有關,那姓段的修士沒有否認,更是告知她的好友已死。
溫辭劍君當下要殺了他為好友報仇,卻不想他早有埋伏,將她擊傷,又讓這條蛟龍追蹤她的下落。
溫辭劍君躲進了這處秘境,卻還是被這蛟龍發現了蹤跡,於是用最後的力氣將這條蛟龍困在此處。
卻不想,她的傷勢過重,沒多久就在此處洞府隕落。
蛟龍聽了喘著粗氣,顯然很氣憤,卻始終一言未發。
謝瀲墨沉聲道:“前輩,讓晚輩殺了這隻惡蛟,為您報仇!”
卻不想溫辭拒絕道:“不必,本君方才說了,百年困在此地,已是對他的懲戒。”
“那不知姓段的修士到底是誰?”謝瀲墨道。
溫辭還是沒有說,道:“百年時間,以他的修為,恐怕早已突破元嬰後期。告訴你等,又有何用?”
“前輩,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你與本君不過是同族之誼,能在此地見到謝家晚輩,本君已是心滿意足。不必讓爾等小輩卷入其中。”
“前輩!”謝瀲墨顯然不肯罷休。
“不必多言。隻是往後記得,切莫與遂陽派修士往來,他們統統是一些道貌岸然之輩!”
此言一出,在場的許多修士紛紛交頭接耳。
劉胖子對程昭昭小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繩。也不能一棍子打死一群人,南境和東嶺現在鬨得這麼僵,都是因為像她這樣的前輩……”
“前輩,那這些邪修又是怎麼回事?”顧岐寧問道。
“一些邪佞之輩,趁著本君殘魂沉寂,在此處與這惡蛟做了些交易。卻不知此地的祭煉血池早已被本君清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