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她是誰?”
程昭昭搖頭:“隻知道溫辭前輩是百年前失蹤的門中前輩。”
雷首座介紹道:“溫辭師妹說來也算的上門中精英弟子,從外門一路摸爬滾打,二十五歲便已築基,六十金丹,到元嬰時也還不到兩百歲,年紀輕輕就成了他們謝氏一族的老祖。也算的上是門中勤勉奮進的女修了。”
“雷首座也見過她?”
雷嶽道:“一個門派的,哪裡會沒有見過。隻不過她性子孤僻,除了與那…咳,少有修士和她往來,在門派裡也算安分守已,並不惹眼。
也不知是什麼時候失了蹤,這些老家夥們和她有些往來,都曾出去找過。門派也派了任務,隻不過……”
“沒想到,溫辭師叔竟是隕落了。”一個金丹修士有些惋惜的搖搖頭。
程昭昭歎息,這溫辭劍主看來是極不善交際,除了君歆之外,便再無人將她放在心上,以至於失蹤多年還無人知曉。
“溫辭,入你識海,可是為了奪舍?”雷嶽問道。
程昭昭搖搖頭:“並無。”
“不為奪舍?”雷嶽有些懷疑。
“隻是與弟子講了幾句話。”
程昭昭搖頭道:“溫辭前輩的殘魂十分虛弱,就算是想也不能。”
“這點雷首座大可放心,當時是我為其護法,那殘魂不過片刻就從她身上消散。”麒執事道。
“溫辭對你說了什麼?”麒執事身旁一個中年修士說話道。
“這位前輩是?”程昭昭問道。
麒執事道:“你隻管如實說來。”
程昭昭沉默,掃了在場的修士們一眼。
雷首座開口道:“你放心,今日讓你來,不過是這些老家夥們都是溫辭從前故人,他們想知道溫辭可有遺言交代?”
程昭昭想了想道:“她隻是告訴晚輩,她有一好友叫君歆。”
話一出口,戒律堂就一陣肅靜,在場的修士們神情皆有些古怪,卻是她看不懂的。
“還有呢?”雷嶽繼續道。
“還有,她說,她是被一個姓段的遂陽派修士所害…”這話雖不是溫辭親口說出,卻是程昭昭梳理了她字裡行間得出來的結論。
且這姓段的不僅僅是害了溫辭劍君的修士,更有可能也是讓君歆變成如今樣子的罪魁禍首。
不想,上首的雷嶽突然喝道:“胡說!”
一道威壓立即撲麵而來,程昭昭隻覺膝蓋一軟,險些跪倒。
程昭昭怎麼也沒想到他會是這種反應。
不解道:“雷首座,這些都是溫辭前輩告訴我的。”
聞言,上首的威壓一收,程昭昭身上頓時一輕。
雷嶽道:“除此之外,她還有何話說的?”
程昭昭搖頭,道:“一個修士隕落,遺言不外兩種,一為不舍,二為複仇。這二者,溫辭前輩都交代了。”
“可有虛言?”
“句句屬實。”程昭昭正色道。
“好。”雷首座點點頭,而後道:“此事,我們知曉了,你且回去吧。”
這就回了?
程昭昭還有許多問題要問,可見這些前輩的反應,還是沒有問出口,行了禮轉身。
“慢著!”說話的是麒執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