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葉一舟突然靈光一閃,驚道:“關前輩,這裡麵不會就是那邪修要殺的修士吧!”
關鐵山道:“此次在小秘境之中隕落的弟子甚多,蒼劍派便有三十有餘,而奇虎門、風吟門等諸多小門派更是死傷慘重。這份玉簡,尚不能斷定就是那邪修所留。”
“也是哦,要是邪修真按著這份玉簡行事,那首當其衝的就是咱們謝師兄、顧師兄或者慕師兄等人,可他們一個個可還都好端端的從小秘境裡出來了。”葉一舟又道。
不但如此,他們還在小秘境裡獲得了許多的靈植寶物,若是那邪修針對的是他們,恐怕他們根本不會有那麼多閒暇時間。
程昭昭搖頭:“不對,隕落的修士大多都是在小秘境之中,洞府之外。”
“程師妹這是何意?”顧岐寧問道。
程昭昭道:“顧師兄,你還記得那條黑蛟嗎?”
顧岐寧轉念一想,很快會意:“程師妹,你是說這黑蛟當初和邪修合作,想要抓的便是這名錄上的弟子?”
“沒錯。”
“那不對啊,我就不在名錄上,可那時我也被卷上去了。”有個弟子道。
“就是就是,我雖然不知道,可我醒來時,就發現自己是掛在高處,差點被把我嚇死。”一個弟子說完當即被周遭的弟子調侃。
“這……”程昭昭一時語塞。
顧岐寧想了想,道:“也許昭昭師妹說的是對的,那黑蛟最初都是有計劃的卷走在場的修士。隻是後來,這黑蛟失去了理智,這才胡亂攻擊在場的修士。”
葉一舟拍了下腦袋:“這麼說我想起來了,一開始那黑蛟的鐵索可是避過我等的,我們就站在那裡,它都沒有攻擊,反倒是像顧師兄,我謝師兄,他們那可是數條鐵索在……”
當日有在場的的弟子們紛紛回憶,議論紛紛。
顧岐寧又將當日發生的有關溫辭洞府和邪修與那黑蛟的交易,一一告知關鐵山。
關鐵山沉眉道:“如此看來,這玉簡上的修士倒是真有可能是這邪修小秘境之行的目標所在。”
關鐵山當即覺得此事還需稟告給門中長老,遂命顧岐寧、謝瀲墨還有葉一舟三人同去。
這堂課業也就此結束。
“昭昭啊,你說這問題明明是你提出來的,你怎麼沒能去內門見門中長老?”常樂有些憤憤不平。
程昭昭笑道:“謝瀲墨和顧師兄他們就是當事人,無論是溫辭劍君還是黑蛟,他們都有足夠的話語權。而葉師兄能說會道,想來也能做個很好的發言人。至於我,不去才好。”
常樂‘咦’了一聲:“為何不去?能見門中長老那可是多少弟子們渴望而不可求的。”
程昭昭拉過常樂道:“那份玉簡還不能夠說明問題嗎?”
“什麼問題?”常樂不解。
“人怕出名豬怕壯。”
現在明擺著有一股針對他們這些在門派中出了名弟子的勢力,正所謂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與其處處防備,還不如低調行事。
常樂突然瞪大眼,道:“昭昭啊,你說的好像有點道理。”
……
黃昏的晚霞像姑娘的彩衣披在天際,昏黃的光暈也讓被籠罩的竹林顯得格外朦朧。
程昭昭和常樂分開,並沒有急著回自己住處,而是徑直朝著竹林深處走去。
竹林人跡罕至,程昭昭在這裡素來少有碰到修士,可今日她遠遠的就看見一個娉婷背影。
走得近了,發現這穿著月牙白法衣襦裙的女修是薑初渺。
“薑師姐。”程昭昭打了個招呼。
薑初渺看到她好似有些意外,道:“你,怎麼在這?”
“我不能在這?”程昭昭疑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