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慕師兄,我,我…”
何全有些不安的放下了酒杯。
“不過慕師兄這人,酒品倒是極好,我見過了許多師兄弟們,他們喝醉酒可是會”葉一舟話未說完,眼前突然一道白芒一閃而逝。
緊接著頭頂上的發簪就突然散架,頭發披散下來。
再看慕生尋手裡的流蒼劍已經出了鞘,葉一舟瞳孔微縮,猛然慘叫著退了開去。
“我的頭!我的頭……”
“你的頭還好好的。”
趙元朗打斷了葉一舟的驚叫,道:“讓你這烏鴉嘴說什麼酒品,看樣子他的酒品一點都不好。”
說話間,慕生尋已經一躍,接著桌子一躍而上,手中流蒼劍重重向下一劈。
“快讓開!”程昭昭大喊一聲。
何全和常樂更是嚇得連忙躲了開去。
‘砰’的一聲,這張剛剛做好沒多久的桌子就從中間被劈成了兩半。
“完了,完了,真上頭了!”葉一舟等人連忙離慕生尋遠遠的,以免被誤傷。
慕生尋劈了一劍之後就在院中迅速的揮舞起流蒼劍。
程昭昭是見過他練劍的,卻不想他此刻眼神朦朧,毫無焦點,可一招一式卻絲毫不亂。
眾人也是看得一驚。
“看來慕師兄一時半會還停不下來,不若我們先出去吧。”程昭昭道。
“我可從沒見過慕師兄練劍。”何全一臉崇拜的道。
“快走吧,他現在六親不認,再看下去等下連腦袋都沒了。”葉一舟哭喪著臉攏了攏他已經紮不住發髻的頭頂。
慕生尋的劍意變得淩冽,院子裡的無數擺設都被擊落。
眾人避著劍芒,當下退出了院子。
有院子外的護陣在,慕生尋的劍氣倒是沒能傷到他們。
“昭昭,你的院子這下慘了。”常樂有些不忍直視,一劍一劍的,小涼亭都塌了。
程昭昭哭笑不得道:“算了,誰讓這是我出的餿主意。”
不對,這餿主意可是趙元朗出的。
酒也是他帶的。
趙元朗接收到程昭昭有些火焰的眼神,當下攤手:“昭昭師妹啊,我也不知道這家夥一杯就醉。我真不是故意的。”
“這不是重點。我是說我的院子”
轟轟!
裡麵的竹樓應聲倒塌。
看著程昭昭頓時耷拉下來的眼皮,趙元朗忙道:“我賠,我一定讓這家夥給你重新建一座。”
“昭昭,彆難過,竹樓塌了可以重建。”常樂道。
怎麼覺得她說這話有點幸災樂禍呢。
程昭昭無奈搖搖頭。
半響,裡麵再無動靜。
葉一舟道:“你們聽,沒聲音了,慕師兄是不是睡著了?”
程昭昭打開禁製,進入院子。
入眼的一片狼藉,竹樓所有的東西都被劈成了一段段長短一致的竹筒子,堆在院中,整整齊齊。
千裡在半空盤旋一周,興奮的‘咯咯’叫喚。
不用說它這是在幸災樂禍,因為它在高處的小竹屋還完好無損。
千裡炫耀式的飛回了它的小竹屋,可卻在它剛進去之時,慕生尋猛然再揚起一劍,連接小竹屋的那根竹子應聲而斷。
小竹屋連帶著裡麵的千裡掉落下來,從高高的竹筒堆上滾下來。
小竹屋碎成兩半,千裡也一陣頭暈目眩。
“我不該讓他學劈柴的。”程昭昭欲哭無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