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到攻擊的三人身上無一例外都散發出了魔氣。
‘程昭昭’目光一寒,躬身而起,似虎豹一般猛然朝宋懷竹撲來。
謝瀲墨凝起一劍就朝她腦袋砍來,‘程昭昭’扭身躲過,腦袋上的一束黑發連同那白玉簪子掉落在地。
謝瀲墨冷哼一聲道:“程師妹素來簡樸,可從未帶過這般精致的簪子。”
今早出門,他還看到程昭昭腦袋上隨意的插了一根發著芽的枯木簪子,也真是因為這樣,當時在看到這根白玉簪子時,他才會覺察到不對勁。
若是程昭昭本人在此,一定會內流滿麵,她不是簡樸,她那是窮……
‘程昭昭’沒想到隻是一根簪子就露出了破綻,當下氣的一腳踩脆了白玉簪子,身上的魔氣早已覆蓋了全身,她躬身下來,像是將自己當做了一隻妖獸,再次撲了過來。
那邊的‘薑初渺’更為恐怖,整個人的皮膚皸裂開來,無數條骨架從身體裡探出來,這些白骨扭曲著,手骨、腳骨統統沒有連接在一起。
如此外型,倒是像極了一隻扭曲的蜘蛛,不過她的身體因為沒了骨頭,徹底癱軟起來。
宋懷竹隻覺一陣惡心,口中不斷的吹奏著笛子。
謝瀲墨聚氣運劍,靈劍脫手飛出,向麵前撲來的魔物砍去。
小巷裡擁擠,兩側的牆垣也不知是什麼材質所造,被術法波及也絲毫無損。
這音攻之術對這三個魔物有牽製之用,謝瀲墨雖被圍攻,卻也沒有亂了方寸。
此時,空中傳來一聲暴喝,一個修士從天而降,一拳砸向‘念喬澤’的腦袋,一陣血霧噴灑,‘念喬澤’就轟然倒地。
來人是齊。
他徒手抓住‘薑初渺’一對刺來的手骨,猛然向後一折,‘薑初渺’發出淒厲的慘叫聲,口中喊著:“齊師叔,是我啊。救命啊!”
齊暴怒,又扯住兩隻手臂,猛然一拔:“憑你這怪物也配喊我師叔!”
場麵一度很是暴力。
不多時,三個魔物就被齊拆的拆,揉的揉,丟成了一團。
宋懷竹停下吹笛,拋出一張靈網,將這一團依舊散發著魔氣,卻不再動彈的不明物體網在一處。
“齊師叔,看來我們的計劃已被那邪修知曉。”謝瀲墨道。
齊臉色不佳,卻道:“還不至於,方才那邊傳來消息,你們這一行人已經按計劃入了酒肆。有沈師兄在,他們應該不會有事。”
“一行人?”
宋懷竹抓住了這其中關鍵,道:“難不成也有人假扮了我們的樣子?”
齊來得急,並不清楚那邊的情況,隻是道:“去看看就知道了。”
“那這些東西。”宋懷竹扯了扯手裡的靈網。
這些東西若是就這樣提出去,恐怕會引起西山城一陣不小的騷亂,畢竟在這之前,偶然出現在西山城中的還是一群顯而易見的魔物。
齊有些嫌惡的看了一眼,對宋懷竹道:“你留下,讓城主府的人來處理。”
當齊帶著謝瀲墨匆匆趕到了‘西山萬裡紅’酒肆時,卻被告知原本應該在黃昏時分來的一行人根本就沒有進入廂房。
“這不可能。”齊喝道。
他明明收到了沈亦軒的傳音符,看著那五人都進入了這酒肆。
酒肆裡那些被安排在廂房的修士,齊齊搖頭,都道他們等在廂房中直到現在,推門進來的就隻有齊和謝瀲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