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老元是什麼時候開始變得異常?
好像是他在外麵受傷歸來,那條腿出了問題。老磨和他都被食陰獸蠶食過,可傷處留下的痕跡完全不一樣。
所以老元變成這樣並非是因為食陰獸。
是因為在外麵沾染了魔氣回來,還是吃了不該吃的東西?
想到魔物,程昭昭自然想到歲薑。
歲薑他們煉製丹藥,就是在不斷的試煉魔物。這次的魔物比半年前在小秘境裡看到的更為恐怖,實力也更驚人。
可歲薑不是被帶回門派了嗎?
所以是他的同夥?
“啊!”
老磨的慘叫聲頓時打斷了程昭昭的思緒。
底下的魔物刺穿了老磨的一條大腿,將他整個人舉起來,一下子砸到了石堡牆壁上。
老磨不能死!
程昭昭執著靈劍,一躍而下,猛然跳到了那隻魔物的背上,與此同時,一劍刺在了那魔物的腦袋上。
魔物吃痛,整個身子劇烈的晃動起來,企圖將程昭昭甩下去。
這時,底下一個修士也快速砍掉了插著老磨大腿的那隻爪子,將老磨提了出來。
魔物發了瘋一般的上竄下跳,魔氣從靈劍刺穿的地方傾瀉而出,不斷的噴到程昭昭臉上。
程昭昭側過臉在一片魔氣籠罩中艱難的查看四周的環境。
她在想怎樣完美的終身一躍,才能從這個魔物身上跳下去,又不至讓自己受傷。
突然,暴跳的魔物身子猛然一頓,它的腿被殷若的白綾縛住無法動彈。
而程昭昭卻因為慣性的原因整個人從魔物的背上被甩了出去,迎麵撞上的就是一堵石堡的牆壁。
程昭昭隻來得及護住臉。
下一刻,牆壁消失了。
確切的說,是她撞進牆壁消失了。
這邊的濯和殷若成功擊殺了魔物之後,就迅速的趕到了牆壁前。殷若伸手一探,隻不過她觸摸到的的的確確隻是一堵牆壁。
一個修士扶著受傷的老磨走近前來。
程昭昭是在眾目睽睽之下消失的,這堵牆壁有問題這誰都清楚。
老磨道:“難不成這就是大殿的入口?”
“大殿找到了?”
蚌裡傳來通靈士悶悶的聲音,他當下打開一條縫,迎麵就是一隻白骨爪子,嚇得當下又合上了蚌。
“喂,喂,你們誰來幫我把這隻魔物砍死啊!”
迎接他的又是那隻魔物執著的劈砍聲。
眾修也沒去理會通靈士。
那隻魔物好似隻認準了他,追著他的大蚌殼不依不饒。
眾人分散開來,在石堡的牆壁上四處摸索,隻不過摸遍了每一處角落,都再無異常。
“咳咳,怎麼回事?”老磨頹然坐了下來。
“誰!”
在大門處的殷若猛然朝石堡外看出。
月光下有兩個人影逐漸走近,令人驚奇的是他們竟然不懼周遭的食陰獸,那些食陰獸好似沒有發現他們。
石堡內的修士都目光戒備的望著來人。
一高一矮的兩人走近。
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帶著鬥笠的修士,他竹籬編製的鬥笠遮住了大半個臉,隻露出一截較為蒼白的下巴。
而這鬥笠似乎能隔絕修士神識,讓他們無法窺探這修士鬥笠下的真麵目。
他的身側是一個清秀的女修,著一身淺綠色的法衣,腰間綴著一塊令牌,眼尖的修士都認出了這塊蒼劍派的身份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