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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昭昭臉色僵硬,後麵的話都沒聽進去,隻是盯著天塵靈君,道:“靈君,弟子有一事不明。”
“你且道來。”
“您為何要收弟子為徒?”
天塵靈君道:“本君收徒還需理由?”
他收過十幾個徒兒,可還是第一次有人問他為何收徒?
他之前是元嬰修為的時候,就有那麼多修士想要拜他為師,他是整個天楚數一數二的劍修泰鬥,能成為他的弟子不用說也能成為天楚傑出的劍修。
如顧南風、李不言、何邵元、君歆……他們哪一個的名號不是響徹天楚?
如今他進階化神,成了靈君,修為更上一層樓,成為他的弟子,幾乎可以在天楚橫著走。
而劍術方麵自是不用多說,哪個弟子沒有自己的成名絕技?
他收徒還需要理由嗎?
這話天塵靈君答的快,幾乎是下意識就說出來的。
聞言,程昭昭突然笑了:“做任何事情都是有理由的,難不成您收徒隻憑喜好?晚輩沒彆的意思,隻是想知道,為何能被靈君看中,為何能有資格成為靈君的親傳弟子。”
天塵靈君神情肅然的望著底下這個女弟子,她的眼睛毫不掩飾的直視著他,看起來有些無禮,可目光卻是純粹的。
她是真的隻是想知道這個答案。
天塵靈君這麼一想,就覺得眼前這個弟子看著蠻靈光的,可竟如此愚鈍。
隻是既然這女弟子提出了,他身為前輩,還是要給她一個回答。
天塵靈君略一思索道:“本君覺得你是個可造之才,將來必能承神劍閣之重任,替為師將它發揚光大。”
“成為靈君弟子之後,是否一切都要聽靈君您的安排?”
“這是自然。”
“靈君您都是這麼教徒兒的嗎?”
天塵靈君沉了臉:“你這是何意?”
程昭昭道:“靈君似乎總是把您的意誌加於弟子身上,卻從未顧忌弟子的想法。”
她說這話並非臨時起意,而是由來已久。
尤其是每次想到那些君歆記憶的時候。
那些令她心悸和沉悶的記憶之中,絕大部分都有天塵靈君的存在。
少時君歆想見父親的期盼被磨滅,不可有太多的奢望,她的絕大多數記憶裡好似隻有練劍,除了練劍還是練劍。
想結交的朋友都隻能被她一一挑戰,直到成為手下敗將。
好似隻有外出遊曆,遠離蒼劍派的日子才是君歆記憶裡少有的明媚。
想到君歆,程昭昭才意識到自己受其影響,是打心眼裡排斥這位靈君,哪怕他是蒼劍派鼎鼎有名的劍仙。
思畢,程昭昭俯身一禮,道:“承蒙靈君抬愛,晚輩愧不敢當。”
聞言,袁首座猛然坐直的身體,不敢置信道:“你說什麼?你這是不願成為靈君的弟子?”
慕生尋也是意外,盯著大殿中央低著頭的程昭昭。
天塵靈君的聲音看不出了喜怒,道:“你可想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