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它曾經是什麼劍，你若是選了它，往後它就是合一劍。”蒼海淡淡道。
“合一劍！”程昭昭喃喃。
程昭昭再次回首，掃過眉頭緊蹙的風花、欲言又止的比翼，目光柔和的蒼海，朝她點頭的邶鋒，和不遠處雖沒有上前，卻一直盯著她舉動的幾位師兄。
他們如此緊張，並非是因為程昭昭擇的是九劍神君的靈劍，而是因為師尊的魂識就寄養其中。
“如果我拔了這柄靈劍，師尊的魂識是不是會消失？”
風花搖頭：“那倒是不會，師尊還可在養魂木之中，隻不過……師尊的魂識再經曆一次遷移，恐怕時日無多了。”
聞言，程昭昭鬆開了靈劍。
下一刻，九劍神君的虛影出現在她眼前。
“見過師尊！”眾弟子皆異口同聲行禮。
九劍神君微頷首，笑聲爽朗，道：“難得今日為師的所有徒兒彙聚一堂，真是難得難得啊！”
“師尊，我還以為你今日不會來了。”風花道。
“哈哈，今日是為師為昭兒舉行收徒大典的日子，為師怎會不在？”九劍神君說著踱步來到程昭昭身邊，道：“你可喜歡這柄靈劍？”
“倒不是喜歡，而是……”
“而是什麼？”
“而是這柄靈劍給我的感覺很特彆，溫暖、灼熱、光明，總之跟師尊給我的那套功法屬性極像。”程昭昭如實道來。
九劍神君傳授了她一套功法《光曜》，便是凝聚靈氣中的光屬性，吸收天地間日之精華，為已所用。
方才選擇時，她也不過是將這功法運用到了極致，可不想卻選到了師尊的這柄靈劍。
九劍神君道：“許是天意。”
“師尊……”
“凰兒勿急，聽為師說完。”
風花躬身一禮，不再多言。
九劍神君聲音悠揚，仿佛來著天外，道：“為師的靈根乃是純陽靈根，至陽至烈，倒是與昭兒的靈根有些許異曲同工之處。
這柄靈劍自鍛造以來，一直都伴在為師身邊。而昭兒的功法也是為師修改了上古功法《日曜》，專門為昭兒量身打造了的。
這柄靈劍能引得昭兒選擇，也是冥冥之中自有注定。”
九劍靈君說著望向程昭昭：“昭兒，既然擇了這柄靈劍，就把它拔出來。”
“師尊，那您……”
“為師等這一日已經等了數年前了，難道你不想讓為師親眼看到徒兒順利找到心儀的靈劍？”
看不清九劍神君虛影中的神情，可程昭昭卻能想象到他此時臉上的慈愛。
“小九，既然師尊如此說了，你就拔吧。”比翼精致的眉眼中滿是不舍，目光一直停留在九劍神君的虛影上。
風花上前，拍了拍程昭昭的肩膀：“方才是師姐不好，師姐乾預你的選擇。既然是你選的靈劍，那麼無論如何師姐也支持你。”
“我明白的。”
程昭昭清楚風花隻是想護著九劍神君的魂識。
隻是……
九劍神君道：“為師的靈劍若能在你手中重見天日，也是一種幸事！”
聞言，程昭昭不再猶豫，再次握著靈劍，猛然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