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就放心吧,沒有我的命令他們不會有所動作。”阮宛盈繼續吹動骨哨,這兩個修士的骨頭就發出了‘哢擦哢擦’的聲響。
阮威大驚,這……這不是魔物嗎!
在他眼前的兩個修士全身赫然散發出魔氣,且身體變得扭曲。
一個像猴子一般蹲下身來,舉止古怪的抓耳撓腮,口中發出一聲聲尖叫。而另一個身形倒是沒什麼變化,隻是他張著嘴巴,就要像他咬來。
阮威一下子將其掀飛在地。
被掀飛的魔物又直挺挺的站了起來,衝著麵前的玄磁精石揮舞著拳頭。
“盈兒,這些東西是魔物!”
阮宛盈停下吹骨哨,大大方方的點頭道:“是啊,爹你不是想看我在做什麼嗎?我就是在煉製魔偶。”
“你!你到底是誰!”
阮威像是看著陌生人一般看著阮宛盈,他的女兒他再清楚不過了,雖然任性驕縱,可她根本不會像現在這樣去弄什麼魔偶,看著修士變成如斯怪物而無動於衷。
變得……變得這麼心狠手辣!
見阮威目露凶光,阮宛盈突然淚眼朦朧:“爹,你問我是誰?你難道不知道我是誰!”
“盈兒不會如此……”
阮宛盈突然大笑出聲,道:“我變成這樣還不是要拜你所賜!”
“你……你說什麼!”阮威不敢置信道。
“爹,當初是誰要將我許配給蒼劍派的臭小子!結果呢,結果人家根本就不屑女兒。
還有是誰讓那些沒用的廢物護送女兒去蒼劍派!結果呢,女兒半途就被邪修……”
阮威神色一緊:“邪修,被邪修如何?”
阮宛盈期期艾艾,轉過身去拭淚:“那邪修是個貪色的東西,他想要將女兒當作爐鼎!”
“豈有此理!”阮威氣的一掌拍碎了麵前的石桌:“他在哪,我要將他碎屍萬段!”
阮宛盈嘴角微勾,而後恢複苦楚的模樣,轉身道:“爹,不用你出手,女兒已經替自己報仇了。
這幾年女兒一直在他手底下苟且偷生,忍辱負重……
那邪修還是個煉丹師,他高興時便教女兒如何製作魔丹,如何操控魔偶。女兒學的認真,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將他殺死。
天從人願,有一日那邪修受了重傷歸來,女兒就將他製住,喂了他女兒親手煉製的魔丹,現在他已經成了一具沒有知覺的魔偶。”
阮威聽得心痛不已,沒有想到他一直捧在手心的寶貝女兒,在這流荒山脈竟然遭遇了這些折磨。
這些年落在淫邪手底下,能發生什麼事,他豈會猜不到?
難怪女兒會性情大變。
阮宛盈見阮威有所動容,繼續道:“若不是女兒與之虛以為蛇,恐怕早就死了。也再無和爹你想見之日。隻不過女兒讓爹您蒙羞了,你還是一掌劈死女兒吧!”
阮宛盈先是一副絕望的神情,而後在他麵前閉上眼睛一心赴死,這樣子像極了阮宛盈早逝去的娘親。
阮威見了大慟不已,一把攬過阮宛盈,道:“盈兒,是爹對不起你,是爹沒有好好保護你,讓你吃了這麼多苦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