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夏城主又道:“這位道友,可是還有話要說?”
“這話,該我問你。你可有遺言要交代?”
淩簇漫不經心的話如平地一聲雷,在大殿內引起一陣嘩然。
夏城主的臉色當場就是一僵,白胡子一翹:“這位道友,不知你這是何意!”
“字麵上的意思。給你一盞茶的時間,有遺言就快交代,一會彆怪我沒給你機會。”
淩簇說完,抬手間,身後就出現了一張烏木材質的座椅,他就堂而皇之的坐了下來,抬起一隻腿,氣勢淩然的往後一靠。
那姿態要多狂傲就有多狂傲。
程昭昭撫額,六師兄今日果然是來砸場子,不但如此,還是要人命的。
她連忙拍了拍千裡的腦袋,道:“千裡快醒醒,一會咱們得跑路了。”
她的話被淹沒在一片沸騰的喧鬨中。
“你是何人,你知不知道這裡是哪裡?竟敢在神鷹城這般撒野!”
“今日是我爹的大壽,前輩你到底是誰,是誠心來攪局的!”
“你到底是誰!”
一群修士圍著淩簇,卻礙著他顯示出來的金丹修為不敢貿然動手。
夏城主仔細打量了淩簇一番,穩下心情,道:“這位道友,你可是對夏某有什麼誤會?夏某做這神鷹城城主數百年,一向少有與人結怨,不知道友今日這般到底所為何事?”
大殿內亦有不少南境有名的金丹修士,其中就有一個儒雅修士上前道:“這位道友,正如夏城主所言,他一向與人為善,在我們南境也是出了名的為人謙和。
你若是有什麼不滿,大可言明。若是夏城主做的不對,他定然會向你賠禮道歉。
今日是夏城主大壽之日,你這般大鬨,太過失禮。”
因著這話,淩簇倒是看了一眼這個修士,不過眼裡卻滿是嘲諷:“人都要死了,還死要麵子?”
儒雅修士眼神微頓,卻覺得麵前修士雖然說話難聽,可好歹是接茬了,又道:“我等南境修士,最是講理。當著我等修士的麵,道友不妨將事情原委告知,否則,你想動手,恐怕在場的修士不會袖手旁觀。”
這位修士的話引得不少金丹修士讚同。
他這般堂而皇之的找夏城主麻煩,若是尋常時候也就罷了,可當著他們這麼多修士的麵對夏城主喊打喊殺,無論是否得逞,都是在打他們這群修士的臉。
程昭昭也很好奇,六師兄跟夏城主之間到底有什麼恩怨。
淩簇嘴角微勾,突然將一物丟了出來。
眾人定睛一看,那輕飄飄落地的赫然是一塊破碎的布片,玄為底色,黃為紋飾,隻一眼眾人就將視線轉移到夏城主的法衣之上。
因為夏城主今日穿的法衣就是這般,仔細看花色也是相同。
“夏城主可還記得這個!”
夏城主手一伸,地上的碎片就已到了他的手中,但見他捏著這碎片,仔細摩挲了一番,道:“沒錯,這的確是夏某的。”
“是你的,那就沒錯了。”淩簇目光一凜:“散修盟一彆,夏城主彆來無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