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沒有人再回答劉胖子的問話,街上的修士忙著出城避難。
而像程昭昭這些還留著看熱鬨的修士也還有很多。
此時城中開啟了應急護陣,將城池分為了東西兩麵,他們所在的東麵被護陣籠罩,暫時安全無虞。
城西的火光衝天,一個修士從火光中衝天而起,赫然是苦覺大師。
他雙手合十,一道金光撕開黑夜,筆直的照射下來。
順著金光所照,程昭昭才看到那個被同色焰火遮掩的一席紅衣。
六師兄!
程昭昭大驚失色。
淩簇手中執著的一柄長劍,被濃濃的魔氣遮掩,根本看不出劍身的樣子。
火光照耀著淩簇的麵龐,那副麵具上沒有顯露出多少情緒,可他一雙赤紅的眼眸裡滿是不耐。
“老和尚,你少管閒事!”
淩簇仗劍劈來,身影閃動如梭,不斷的避著那道金光。一道道淩厲霸道的劍芒擊向苦覺大師。
苦覺大師神色淡然,口中念念有詞,一聲聲梵音越來越響。
衝天赤焰、肆虐魔氣、靡靡梵音、淩厲劍芒交織在城西,讓整個神鷹城的修士心鼓如雷,遠遠的關注著那裡的一切。
程昭昭看著六師兄一次次和言真君還有苦覺大師交手,每一次都提他捏了一把汗。
言真君善布陣,翻手之間就能布下一道道大陣,可六師兄每每都是以最粗暴的方式,直接一劍破了大陣,又迎上苦覺大師的梵音佛印。
巨大的佛印就像印在所有修士的眼前,程昭昭心中甚至一陣平靜,就好似在瞬間被消除了所有的雜念,一切都隨之忘卻。
再回神間,六師兄已抵著長劍與佛印在半空對峙。
佛印之巨和紅衣翻飛的六師兄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誰都能看得出來,淩簇此刻遭受到了無比強烈的痛苦。
“這可是淨塵寺的梵音佛印,簡直就是魔修們的克星。那個魔修恐怕今日要交代在這了!”劉胖子拋出一塊傳影符,興致勃勃的解說著。
程昭昭緊了緊拳頭:“不行。”
“什麼不行?”劉胖子不解的側首看她,道:“你是說梵音佛印不能把那魔修打下來?”
程昭昭仿若未聞,隻是緊張的望著城西的方向。
劉胖子道:“不信,你問小師父,這可是他淨塵寺的苦覺大師,聽說這招梵音佛印可是他自己領悟的高階功法。”
雲祥被劉胖子推了幾下,收回視線,道:“梵音佛印是苦覺在參研大衍金剛術時領悟出來的一道掌法,佛力驚人,曾擊滅過無數潛藏在南境的邪修。況,那魔修此時不僅僅是遭受了梵音佛印,還有神鷹城護陣強大的威壓。”
“所以說甭管他有多厲害,今日都得交代在這裡了。”
劉胖子默默搖頭,道:“元嬰魔修我長這大還是第一次見,你說他好好的在西極待著做大魔頭不好嗎?非要跑到南境來送死?”
天楚的南境流傳著一句話。
南無境、四藝絕、萬佛生、邪魔塚。
人修、佛修、妖修、魔修雖在萬年前早有協定,不會大肆殺戮,可一旦越境,像這個魔修這般堂而皇之殺死南境修士的行為,其餘正道修士便不會坐視不理。
“如果這個魔修落到了苦覺大師手中,會怎樣?”程昭昭側首問道。
雲祥道:“苦覺仁厚……會為其超度。”
程昭昭臉一僵,果然夠仁厚。
“昭昭,你怎麼這副神情?”劉胖子不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