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遊花斂去了所有的神情,恢複了冷豔的護法風範,道:“當年的事我一定會查個水落石出,給你一個交代。”
淩簇眼神微變,卻沉默不語。
這時,塔樓下方突然傳來一聲大笑。
“哈哈,美人果然是美人,嗝!隻不過比起…那個比翼…還是差了太多。”一個粗狂的聲音,像是喝醉了酒,說話有些停頓不清。
又有嬌嗔的女修聲音傳來:“孟前輩,比翼是何人?我們怎麼從未聽說過?”
“哈哈……比翼是東嶺的劍君,很多年前在天楚彙上見過他一麵…生的是美極,美極,若是能擁他入懷,那滋味……”
“孟前輩,您說的不會是蒼劍派傳說中那位絕顏劍修比翼劍君吧?那可是個男修,您不會好這口吧?”
“嗬嗬……男修又怎麼了,一個男修生成那樣怎麼可能成為指天峰上的劍君,誰知道他是怎麼勾搭上去的……要是他此刻在我眼前,本君照樣……啊,誰!”
鏡遊花反應過來時,淩簇的身影早就不見,而底下很快就出現了鬥法的聲音。
……
程昭昭沒有想到是因為比翼師兄,六師兄才出手殺死了那個修士。
六師兄這脾氣,頓時讓她想到了大師姐說的一句話:小簇這人就一句話,六親不認,隻認師門。
但凡辱及指天峰上修士,無論是誰,都將付出慘痛的代價。
鏡遊花繼續道:“那個姓孟的可是南境出了名的荒淫修士,不知乾過多少禍害女修的事,小和尚,你非要尋個因果,那淩護法這也是替天行道。”
劉胖子也點頭:“這個我可以作證!小師父,那家夥可是個無門無派的散修,但是修為高,行蹤又詭秘,這麼多年還沒人能把他怎麼樣。”
雲祥道了一聲佛語,而後盤腿坐地,口中念念有詞。
不多時,高台上有金光閃耀,並傳出了一聲悶哼。
因是要消除淩簇身上的梵音佛印,是以他不得用魔氣抵禦,隻能憑著自身意誌在承受著這種灼燒神魂般的痛楚。
陰影中的身子在劇烈的顫抖,可之後就再也沒發出任何聲響。
鏡遊花死死的盯著上首,整個人的神情緊繃到了極點,好似這一刻是她在受劫。
程昭昭和劉胖子退到一邊,沒有打擾他們。
“劉胖,你身上可還有魔核?”
“有啊。”劉胖取出一個儲物袋,裡麵裝著數百顆跟花生米般大小的魔核。
“這麼小?你方才那麼大的還有嘛?”
劉胖倒吸一口涼氣:“你想什麼呢?那樣大的可是元嬰魔修身上才有的,我上哪裡找那麼多元嬰魔修?”
“多謝你了。”程昭昭收下這一袋子的魔核,道:“這些魔核得多少靈石?”
“彆跟我談靈石,傷感情。”
“那有什麼需要你儘管說。”
劉胖子一喜:“我有啊,不過晚些再說吧,現在先等你六師兄傷愈,這東西他有你沒有。”
半個多時辰之後,雲祥終於停下了念訣,道了一聲佛語,起身。
高台上的淩簇精神大振,無數魔氣洶湧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