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承見乾太易的神情變換,當即就朝他的額間按去。
突然,乾太易的眼睛暴突,一下子暈了過去。
眼前冥承所作所為卻是程昭昭他們始料未及的。
程昭昭不解的問道:“前輩,他到底是誰?”
冥承道:“方才他沒有騙你們,他是北淵的極目道人,也是當年的天運之人乾。而另一個是他的心魔太易。至於為何會有這心魔,你們若是想知道,得讓他親口告訴你們。”
“他是天運之人?”程昭昭轉念一想:“難不成是在君歆前輩之前的天運之人?”
“不天運之人並非隻有一個。”冥承道。
這時,乾太易又突然轉醒,他看到麵前的冥承,眼中劃過一絲欣喜,想要說話,卻突然劇烈的咳嗽起來。
冥承俯身到乾太易的身前,朝他擊出了一掌,卻並非程昭昭他們以為的出手,而是在為乾太易療傷。
乾太易再次醒來之後,臉上的陰沉之色就消失不見,變得和他們初見一般,擒著一點親和的笑意。
他笑著道:“冥道友,你不必浪費力氣了,這點傷算不了什麼。”
“彆逞強了,你以為你還是當年那個金丹修士?”
冥承又讚歎道:“不愧是指天峰的小輩,你這條命也快折騰沒了。”
乾太易被冥承從身後滿是尖利乳石的石壁上帶下來,讓他在原地盤腿打坐,做完這一切,才轉身看向程昭昭等人。
程昭昭有些拿不準這個高階冥修到底是什麼意思,可卻能看得出來,他們若是朝乾太易出手,他是站在乾太易這邊的。
這老道,看來今日是死不了了。
邶鋒上前一步:“前輩,這乾老道今日如此殘害我蒼劍同門,我等必不會就此罷休,哪怕前輩你的修為比我們高出許多。”
邶鋒的態度明確,這件事無論如何都要給他們蒼劍派一個交代。
冥承道:“怎麼,你以為是花凰的師弟,本君就容得你這般跟本君說話?”
“不,晚輩未有此意,隻是大師姐提過,冥道友行事公允,並非是個是非不分的人。”邶鋒道。
“嗬,你大師姐的原話不是這樣說的吧?”冥承想也知道。
邶鋒微頓:“大師姐就是這意思。”
大師姐的原話是說,在西極遇到冥承不用怕,他雖是個老古板,有一說一,有二說二,可卻要臉,做不出欺負你們小輩的事。
“你們若是想殺他,本君不會攔著,但不是現在。”冥承道。
“前輩,那你方才說的天運之人並非隻有一個,是什麼意思?”
程昭昭此時想知道的就是這個問題。
從當初玄演宮的玄演卦,到如今,這個天運之人她已經聽了不下數次,可是每一次都會有更多的疑團出現,卻從未得到過一個肯定的答複。
“既是指天峰上的修士,這些事情早就都該知道。你們的九劍神君就沒有告訴你們有關於天運的事?”
邶鋒道:“是我們修為不濟,還不到知道這些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