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太易臉色稍霽:“原來九劍神君已經找齊了九劍弟子。”
冥承真君也是追憶而談:“想當年我與花凰比試之時,她還曾埋怨指天峰上弟子太少,讓她好生寂寞。”
乾太易身上的殺意儘消,可程昭昭卻更好奇了,乾太易毫不掩飾的敵意,難不成他們之間還有何仇怨?
冥承真君的目光掠過慕生尋,停在他抱著的流蒼劍上,透過它想起了曾經那個君歆和段賦的一些事。
“段道友的確是天人之姿,他和君道友立在一處就是一對璧人,若是能共結連理自是佳話。隻可惜天意弄人,如今他們天人永隔,一聲歎息不為過。”
乾太易不忿道:“哼,情投意合,老夫看是虛情假意!”
若是真與君道友情投意合,為何不與她舉行雙修大典?
反倒讓君道友和玄演宮宮主有了婚約,難不成他堂堂南境數一數二的修仙世家段家的少族長還無法跟玄演宮宮主一較高下?
“我看他就是虛情假意,君道友是看出了他的真麵目,才被他殺人滅口!”
冥承真君笑容收斂:“段道友不是這樣的人。”
“不是這樣的人?那為何當日他與君道友一同逃生,可君道友卻隕落在秘境,而他卻好端端的活著?”
這麼多年也不見傳出任何他為情所苦,反而在他成為掌門之時就同時有了一位掌門夫人?
說著乾太易突然一頓,瞪大了眼睛道:“當年,入秘境之前就他一人沒來得及發毒誓,他是不是一開始就知道我們那一行定然不會成功?
如今他成了遂陽掌門,他活著的消息天下皆知,卻無人要他的命?而我們二人還得躲在亡城不得見光,這些都是因為什麼!”
“乾!”冥承真君搖搖頭,示意他彆再說了。
可乾太易卻沒有理會,繼續道:“你查了這麼多年,為何每次都是在遂陽那處斷了消息?當年我們這一行八人,隻有他還活的肆意瀟灑,依舊是遂陽的天運之人。而我們,我們呢!”
“我們不過是他的踏腳石!踏腳石罷了!”
見乾太易太過激動,差點走火入魔,冥承真君再次將他點暈。
這一次,冥承真君披在身上的鬥篷不經意滑落,從程昭昭這個角度看過去,正好看到了他左手手臂。
那裡,一片空蕩蕩。
眾人皆驚。
冥承真君沒有在意他們的目光,反倒是濯疾步上前,為冥承真君打理了鬥篷。
冥承真君靜靜的看著暈倒的乾太易,緩緩道:“我們一行人中,乾最信任的人便是段賦,當初也是是受不了這番打擊,才出現了心魔。
那心魔日益強大,竟能占據了乾的心神出來行事,他自稱太易。
太易口中的邪修也不過是他的臆想,本君則以為那是將段賦視作了邪修。
太易逢人就說當年的極目道人被邪修所害,已經隕落在在亡城裡。
乾時常引渡修士出城,可是太易總是會在乾帶他們來到此處時出現,而後帶那些修士來此處祭煉。
每每最後關頭,都是乾重新救下了那些被放了精血的修士,將他們送出了亡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