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侍女不敢直視國主如夢似幻的容顏,紛紛低下腦袋來。
……
程昭昭和薑初渺氣勢洶洶的去了朝日大殿,卻不想朝日國師早已等候在那,仿佛料到她們會來找他。
兩人入了大殿,身後的大門就緩緩合上,殿內光線一暗,無數嵌在雕欄玉柱上的夜明珠就亮了起來。
朝日國師的大殿布局極為雅致,周遭牆壁皆是山石水墨畫壁,且看得出畫的都不是日月國國土。
程昭昭一路打量,很快就看到了熟悉的指天峰畫壁,指天一劍,傲立九天。
這作畫之人手法精湛,不過寥寥幾筆就能將指天峰這種東嶺標誌性山峰畫的氣勢磅礴,令人見而生畏。
除了東嶺指天峰之外,程昭昭還認出了如火如荼的西極彩石穀,雖沒有去過那裡,可上麵畫的無數妖植,便隻有彩石穀那樣的地方才有。
北淵的海上島嶼、嬌媚妖修;萬裡冰封的茫茫雪域之中的一座孤城;甚至是南境極有名的四相塔……
走馬觀花間,天楚各處風景已然儘收眼底。
在兩人來到朝日國師麵前時,朝日國師微揚手,兩張青藤古木座椅就自動移了過來。
“二位聖女,請坐。”
“看來國師知道我們來的目的。”薑初渺問道。
朝日國師示意兩人坐下,才徑自落座,緩聲道:“二位有何疑問,今日大可暢所欲言。本君定會知無不言言無不儘。”
聽到‘本君’二字,程昭昭和薑初渺的氣焰一下子就弱了許多。
這些年見朝日國師的次數不多,可他從來都不曾用‘本君’二字稱呼自己,今日想來就是要提醒她們,無論如何,他還是個元嬰修士。
程昭昭思量片刻,嗬嗬道:“其實,我們來就是剛從國主那裡聽了一個笑話,覺得很好笑,就想回來說給國師您聽聽。”
“哦?”國師微笑著看她。
程昭昭繼續道:“國主他說,我們……哦,是曆任聖女便是國師的道侶。哈哈,這個笑話是不是很好笑。”
程昭昭側首與薑初渺對視一眼,就見薑初渺挑眉,回了一個‘一點都不好笑’的眼神。
國師自然也沒有笑,他道:“確有此事。”
“這……”薑初渺一下子就站了起來:“我與國師絕無可能。”
“為何?”朝日國師倒是好奇了:“本君難道還不配成為你的道侶?”
薑初渺正色道:“元嬰真君想要一個築基修士成為道侶,對於築基修士來說,那自然是天大的福分。隻不過在我這裡成為道侶隻有心甘情願,卻沒有配不配之說。”
“這麼說,你是不甘願?”
“沒錯,我早已心有所屬,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成為國師的道侶。”薑初渺脫口而出。
程昭昭心中默默給薑初渺豎起了大拇指,雖然此時應該明哲保身,可她這樣果敢行事,也著實令人佩服。
堅持已道,才無愧於心。
卻見朝日國師一抬手,薑初渺脖子微揚,視死如歸。
程昭昭連忙道:“國師手下留情!”
朝日國師側首看向她,像是等她解釋,程昭昭連忙道:“我師姐並非拒絕國師,是在是與國師有緣無份,她在來日月國之前就有了心上人。要是早知道有國師您在這等著,她肯定不會……”
“咳。”薑初渺有些聽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