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昭昭此刻也在問這個問題，她對合一劍徹底失去了控製能力，隻能不斷看著海龍嘯裡的海魔魚離她越來越遠，直到海龍嘯也徹底消失在眼簾。
合一劍沉入海底的速度並不快，可底下的呼喚卻越來越強烈了。
不知過了多久時間，程昭昭的視線被海底的一抹亮光所吸引。
難不成，這海底還有什麼秘寶等著她？
她看過的許多修仙遊記都記載，主人公每每身入絕境，都會彆有一番奇遇和收獲。
程昭昭不由興奮起來。
漸漸的合一劍沒入了亮光，興奮沒維持多久，程昭昭感覺到神識一陣撕裂般的痛意，痛得她恨不得滿地打滾，慘叫出聲。
隻可惜她現在連身體都沒有，所有想要緩解痛苦的動作都做不了，隻能生生的受著。
大約過了半個多小時，程昭昭覺得神魂寂滅大抵也不過如此時，這種痛覺漸漸消失了。
耳畔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昭昭，你沒事吧？”
程昭昭且驚且喜，緩緩睜開眼睛，入眼的是一個眉目溫柔，麵容清雅的女子。
“君歆前輩！”
麵前的人赫然是她認為已經消失在識海裡的君歆。
君歆微笑著看著她，一如往昔。
程昭昭這才注意到麵前的君歆一如從前所見，隻是一道虛影，而她能這麼近距離的看著她，莫非自己也……
程昭昭低頭一看，鬆了一口氣，還好自己的身體看起來很是凝實。
等等！身體！
程昭昭猛然用手摸上了自己的身體，臉、身子、腳……都在，都好好的。
她一咕嚕從地上爬了起來，凝出一麵水鏡。
水鏡裡的自己著一身和君歆一模一樣的白衣，麵容有些蒼白，可兩頰卻因激動泛起了紅潮，很快整個人就生動了起來。
看到自己的身體，程昭昭幾乎就要有眼淚奪眶而出了。
她真是太激動了。
“是我，是我！”
“你受苦了。”君歆緩緩的上前，出現在她身側，可是水鏡裡卻沒有君歆的影子。
程昭昭緩緩轉身：“前輩，你……”
“殘魂罷了，不必介懷。”
看到君歆和自己的身體，程昭昭有千萬個不解，當即打量周遭的環境：“前輩，這裡究竟是何處？為何你我會在這裡，還有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君歆淡淡道：“當初本君與你告彆，本以為元神潰散，將徹底寂滅。卻不想一息尚存，這麼多年，本君因你不斷攝入的靈力，滋養了元神。
上回因你遇險，本君不得已現身相救，卻耗光了多年積攢，再次沉寂，本以為還需幾十年，甚至百年才有可能再與你相見，卻不想方才感受到一股強大的靈力，竟在瞬間蘇醒過來。”
程昭昭詫異道：“前輩，你說現身相救……”
她怎麼不記得有這麼一回事了？
程昭昭快速的想了想，無數記憶閃過，片刻她道：“前輩所指，可否是我不慎落入回溯陣盤那次？”
“正是。”
程昭昭恍然大悟，難怪當時劉胖子和雲祥都道是她救了他們，可她卻半點都沒有感知，卻不想真正救人的是君歆前輩。
程昭昭當下俯身一禮：“多謝前輩大恩，晚輩沒齒難忘。”
君歆淡笑：“大可不必，本君如此做也是為了自己。若你隕落，本君這抹殘魂，恐怕也將不存於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