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修士再次回來,見到程昭昭還活蹦亂跳也沒太大反應,回到他常待的那個角落,麵前就出現了那個黑乎乎的煉丹爐。
程昭昭注意到他手上多了一個儲物袋,一個很普通的儲物袋,卻不是他之前的那一個。
儲物袋裡有很多的靈植,一把把被他從裡麵拿出來,看到有損壞的,這修士就氣的大吼一聲,然後直接將那些破損的靈植丟下深淵。
程昭昭抬頭朝他離開的方向望了一眼,他是從哪裡得來的靈植?
就算他是元嬰修士也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出了暗蜮魔淵,那這些靈植難不成是藏在某處,他用完了去取?
這不可能!
看他煉丹的速度和頻率,得藏多少才夠啊?
“前輩,這是什麼靈植啊?”程昭昭仿佛忘了他方才才拍了自己一掌的事情,很是熟路的湊過去。
程昭昭也沒想他能回複,早就想好了接下來的說辭,卻不想這修士一改前態,指著程昭昭看的那株靈植:“羌回草,寒山之巔,三百年成熟。”
程昭昭又驚訝了,轉念又想到她是問到點子上了,這修士真的是癡迷煉丹到了極致,也隻有關於煉丹的事情能讓他有這番改變。
既如此,程昭昭自然接下來該如何與這修士相處,她指了指個拳頭大的果子:“那這個呢?”
“木薯果,西極黑礁岩底才有,彆碰,有的藏著嗜血蟻。”
程昭昭不懂就問,懂的也裝不懂,一個個,一株株的問過去,這修士熟悉每一種靈植的藥性,仔仔細細的講解,全無半點不耐。
更甚至,程昭昭都要誤以為麵前這修換了一個人,不再是之前沉默寡言的老頭,而是一個慈眉善目,和藹可親的煉丹大講師。
看來,這修士真的是將煉丹刻入了骨血。
程昭昭也拿出了她畢生對丹藥一門的見解,一時間倒是與這修士相談甚歡,隱隱還覺得受益良多。
能被一個八品煉丹師點播,若她是一個煉丹師,恐怕是做夢都要笑醒了。
隻可惜,她是個劍修。
不過,此刻程昭昭眼裡滿是欽佩的看著這修士,道:“前輩,都說靈植、靈火和丹爐是修士煉丹不可或缺的三樣法寶。”
“不錯。”
程昭昭道:“前輩這丹爐可有什麼講究?”
修士捋了捋遮擋著視線的頭發和胡子,捧過黑乎乎的丹爐,道:“修士煉丹,丹爐乃重中之重,一尊好丹爐,能讓煉丹事半功倍。”
見這修士將丹爐遞到了她的麵前,程昭昭有些吃驚:“我,可以看看?”
修士‘嗯’了一聲,程昭昭忙不迭捧過丹爐。
本以為這修士帶著炫耀意味的丹爐會有什麼奇特之處,可到手之後發現,這丹爐的品階很低,外觀黑乎乎,那是因為長久積攢下來的丹灰,一摸上去,手上立即就變得發黑。
品階低不說,這丹爐還很破舊,外麵隱隱的還有幾道裂縫。
這種丹爐就像是丟在坊市攤位上的破爛貨,隨手送人,恐怕人還嫌臟手。
不過,越是這樣的丹爐才更出奇才對。那些遊記上也不乏記載了許多典故,就說有那運氣極佳的修士,在破爛堆裡撿到了一個破爛的丹爐,卻不想竟是內裡有乾坤。
這也是為何總有修士去坊市攤位上撿漏的原因。
因為有些寶貝,還真當隻有有緣人才能看得出它的玄妙所在。
程昭昭捧起來,仔細的又打量了幾下。
她顯然不是這個煉丹爐的有緣人,因為她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反複的看,還是看不出朵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