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歆神情激動,顫著雙手摸上了這塊青銅令,卻因隻是殘魂而無法真正的接觸。
半響,君歆神情恢複,道:‘這是半塊蒼劍掌門令!’
此言一出,程昭昭如遭驚雷。
蒼劍掌門令!
難不成那位元嬰前輩便是蒼劍派的掌門君臨越?
程正見程昭昭神情反常,連忙起身:“昭兒,怎麼了?”
程昭昭回神,緩緩的遞回青銅令:“沒,沒事。”
她這副明顯有事的神情自然瞞不過程正,程正卻並沒有勉強她開口,而是道:“昭兒,若是你想知道有關於這位元嬰前輩的消息,或可去遂陽派一趟。”
程昭昭不解:“這是為何?”
“當初,這位元嬰前輩離去之時,為父還看到了一人和他同行。那人身上的服飾乃是遂陽派內門弟子裝束。
為父猜測,這位元嬰前輩乃是遂陽派高階。”
“遂陽派高階?”程昭昭喃喃。
程正繼續道:“這也隻是為父的猜測,當年他將你托付與我,並告知為父一定要讓你遠離南境。想來是南境對你而言有危險。如此推測,他應當是南境修士,或許是因為他在南境得罪了一方勢力,且是生死難料之局……”
程昭昭能明白程正的意思,那位元嬰前輩定是遇到了什麼麻煩,且是生死攸關,才不惜將程昭昭托付一個外人來照看。
程昭昭聞言,思緒變得亂糟糟。
如果是遂陽派高階修士,那為何會有蒼劍派的掌門令?
若是蒼劍派掌門,那他之後又去了何處,他身邊那個遂陽派內門弟子又是何人?
至於蒼劍派的掌門為何要對南境避之不及,這又是一個不解之謎。
“爹,你可還記得那元嬰修士長什麼樣?”
如果有畫像,至少就可以判斷此人是否是蒼劍派掌門了。
不想,程正搖頭:“那位元嬰前輩以虛像示人,為父並未見其麵容。”
程昭昭歎息,如此以來,線索也斷了。
“不過,那個遂陽派弟子,為父卻看到了他的臉。”
程正說著雙指點在額間,下一刻遷出一縷神識點入程昭昭識海。
下一刻,一個身著藍衣的年輕修士出現在識海,他生的很是俊美,也像極了一個人。
隻不過這次,程昭昭卻沒有把他認錯。
他隻是像,卻不是姬君溯。
這個人,程昭昭見過,曾在銀泉浮生秘境裡見過。
那個和君歆兩情相悅的人,也是姬君溯為之折斷了姻緣枝的修士。
他的身份呼之欲出。
段賦!
亦是遂陽派如今的掌門人。
程昭昭的識海突然一陣劇痛,她捂著腦袋痛苦的蹲下身子。
這份痛苦並非是她,而是君歆,君歆的殘魂見到段賦的畫像,反應如此劇烈。
“昭兒!”
程正急切的呼喚聲在耳畔響起,程昭昭暈倒前,模糊的看到草原的上空出現了一道裂縫。
裂縫之中,有人同樣焦急的喊著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