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歆前輩,方才那人便是段掌門?”
若她真是一個金丹修士,自然不會有所察覺,可她的元神偏偏已達元嬰,在那修士出現在院中時,她就從睡夢中驚醒了。
隻不過,尚不知來人目的,她便隻能按下不表。
卻不想沒過多久,心臟就疼的受不了,她才裝作像是做了噩夢般神情。
隻是這樣一來,來人的身份便呼之欲出了。
在這遂陽派,恐怕除了那位段掌門,沒人能讓她承受錐心之痛,哦不,是替君歆承受這痛苦。
君歆神情落寞,回到了她的識海。
“是他。”
程昭昭聽了卻是渾身發冷:“他為何會出現在此處?莫不是知道了前輩——”
“不會。隻要你不說,不被搜魂,沒人能發現本君的存在。”君歆坦然道。
她並非奪舍,隻是一抹寄存與程昭昭識海的殘魂,隻要程昭昭神識無損,旁人自看不出任何端倪。
“若非因為前輩,那這位段掌門大晚上的來,隻是為了看我一眼?”
程昭昭忙在麵前豎了一麵水鏡,借著月光左右打量。
“你看什麼?”君歆道。
“是不是我的審美有問題,其實我在他人眼中是個絕色大美人?才引得堂堂遂陽掌門都忍不住偷偷來看我。”
君歆:“……”
“總有歹人覬覦我的美貌?”
君歆本想說絕對不會,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若是從前她自然能信誓旦旦的說不會,可人是會變的,他答應過自己今生相守,可到頭來還不是和他的小師妹結成了道侶。
發覺心頭又痛了,程昭昭忙道:“前輩,我開玩笑呢。不過段掌門為何深夜出現在此處,恐怕沒那麼簡單吧?”
君歆道:“他定是去過了池海院,或許是為了你進階時發生的異樣。”
“你說的是這棵白色的金丹!”
程昭昭神情一凜,莫非是那些白色氣體在池海院中還有殘留?
“段掌門會不會認為我是身懷異寶,所以深夜前來查看?”
要是這樣的話,她可得快點離開遂陽派,畢竟懷璧其罪的道理她還是知道的。
就算在她身上沒有發現異寶的可能,發現她金丹的秘密也是不行。
尤其程昭昭對這個段掌門的人品很是不看好,萬一為了占據寶貝要殺她,那她豈不是冤死。
君歆安撫道:“他是一派掌門,什麼樣的寶貝沒有見過,不會這麼沒有眼界。”
程昭昭冷靜下來,好吧,沒眼界的是她。
一個深夜探訪就讓她自亂陣腳了。
程昭昭扒拉了下被子:“困了。那我睡了。”
“嗯。”
“哦,對了,前輩,放寬心,彆想了,你也休息吧。”
“不必擔憂。”
程昭昭欲言又止,她擔憂的可不是君歆思慮過度,擔心的可是她的小心臟喲。
不過看來,君歆是不清楚自己的難過會使得程昭昭神魂和身心都備受折磨。
所以,情啊愛啊的,千萬不要沾染,否則根本就不是自己能控製的,哪怕曾是一個元嬰修士都會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程昭昭默默告誡自己,陷入夢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