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酒不吃吃罰酒!”段宇的元神不斷的衝擊著程昭昭識海裡的靈氣罩。
每撞擊一下,程昭昭的識海便是一次劇痛。
君歆暗道,此賊撐不了多久,程昭昭更是。
不過眼下她們都不能和這賊子硬拚。識海乃是修士之根本所在,稍動分毫都有損害,更何況是這般的元神之戰。
“你胡說,本君師尊行事光明磊落,絕對不可能害人性命。”君歆道。
君歆的話成功讓段宇停下了攻擊。
“你師尊?你是天塵老賊的徒弟?”
君歆道:“不錯,本君乃是師尊第八弟子,君歆劍君。”
“君歆?”段賦元神晃晃悠悠,很快就暴漲:“天塵老賊的徒弟果然都沒有好下場,哈哈,你看看你,如今不過是一抹殘魂,靠著一個小丫頭苟延殘喘!”
君歆心知這賊子是痛恨自己師尊,才想要激怒她,是以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
“你說本君師尊害你,他是如何害你的?”
段宇道:“你真想知道?”
“自然,今日無論你我誰能活下來,你都必須要給個交代,否則這丫頭何其無辜!”君歆的殘魂化作一個小人,看向身側的程昭昭。
對麵的元神也顯出了模樣,是一個青須束發的男子,他渾身充滿了戾氣,卻強忍著壓下來。
“好,那本君就讓你們死個明白。”
落入海中被順風駝著的程昭昭和劉胖子,被船上的段賦用靈力托起。
千裡見之極速下落。
劉胖子一落到甲板上,看到程昭昭不斷抽搐的樣子,緊張不已:“掌門,她,她到底怎麼回事?”
段賦臉色陰沉的可怕,帶過程昭昭就回了房間,徒留劉胖子和順風千裡在房門外不斷的敲打。
段賦將程昭昭放在木床上,快速替她烘乾衣物,而後對著她的識海輸入一抹靈力。
“舅父,你快出來,此人你絕不能碰!”
舅父?
程昭昭和君歆的元神對視一眼,都從彼此眼中看到了錯愕。
君歆揚聲道:“段賦,這賊子是你舅父?”
“歆兒,此事說來話長,當務之急是立即讓他從程小友的識海裡出來。”
段宇道:“賦兒,你莫不是不知道舅父若是出了她識海,就再無奪舍的可能,接下來隻是個死!”
段賦沉聲道:“舅父,遂陽乃頂級仙門,你我皆屬正道,你如何能奪他人性命!”
段宇聞言有片刻沉默,麵上出現了些許愧疚。
“賦兒,舅父也不想啊。隻是天塵那老賊不死,舅父死不瞑目!”
“當年到底出了何事?”段賦問道。
段宇凝神,陷入回憶:“當年你娘失蹤,舅父四處尋找都找不到她,後來得知她可能去了北淵,就趕赴此地。
不想遇到了天塵老賊,那時舅父也與旁人一樣對那老賊很是欽佩。他相邀同行,舅父自是欣然同意。
隻是沒想到在這裡遇到了鬼蜮。這鬼蜮之內迷霧四起,舅父與天塵老賊都被困在此地。
我們二人苦尋出口而不得,他卻不慎被攝魂花攝著了魂。
舅父當時一心搭救,卻不想這老賊反過來借舅父逃生,並在舅父被攝魂花纏住的時候逃之夭夭。
舅父的元神便是這樣被拘禁在了鬼蜮。這麼多年了,舅父靠著幽冥蝡身上微弱的靈氣存活,這樣苟且偷生,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夠尋天塵老賊複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