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幼時本君不能理解,還曾賭氣不再見他。還因此讓師尊誤會父親會影響本君修煉的情緒,因此限製本君見父親。從練氣至元嬰,數百年之間,本君見父親的麵屈指可數。
父親非但沒有怪罪,反而在本君隕落之時為本君如此付出。一百多年的天罰,父親一直在默默承受。而本君還在為那些沒有結果的情愛沉淪。
當真是不可救藥!”君歆自責的用力扇了自己一個耳光。
“君歆前輩,你彆這樣!”程昭昭拉住了她還想再打自己的手,道:“君掌門深愛自己的女兒,才會義無反顧的去救你。好在,你終於回來了。
如此,這麼多年君掌門的天罰也不是白白承受。前輩若是真的自責難當,更好好好照顧自己,往後待君掌門從禁地裡出來,自當要百倍千倍的孝敬回去。”
君歆心中劃過暖流,看著紅了眼眶的程昭昭:“昭昭,多謝你。”
程昭昭拍了拍她的肩膀:“無需言謝。我倒是很羨慕前輩能有這樣的一個深愛自己的父親。”
她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
君歆赤紅的雙目裡閃過光芒,柔聲道:“本君陪你去找你的至親。”
程昭昭搖搖頭:“此刻,我想前輩最想見的就是君掌門。你一定還有許許多多的話想要告訴他。如此,就不必陪我了,再則我此行也要到中央聯盟附近參加天楚彙,待此事一了,我就順道去尋至親。”
君歆點頭,神色依舊凝重。
程昭昭問道:“前輩你可是想起了在梵天秘境裡的事?”
君歆眼中滿是苦楚:“本君的元神已然複原,那些事情也都記起來了。”
見之神情,程昭昭不免想到,方才君歆如此崩潰,應當不單單是因為君掌門的事,或許還事關梵天秘境。
“可否告知——”
君歆打斷道:“本君知道你想說什麼,隻是那些事情,本君還不能告訴你。知道的太多,背負得越多,對你沒好處。”
“行吧,若是有一天到了我可以知道的時候,前輩一定要告訴我啊。”程昭昭也不強求,畢竟她是千頭萬緒,有太多的事情要做了。
君歆點頭,朝她身後不遠處的地方望去。
程昭昭轉頭,看到了立在小徑上看著她的雲祥。
程昭昭道:“前輩,我去看看。”
君歆還想一個人再呆一會,便點頭讓程昭昭離去。
雲祥見她過來,微笑道:“小昭怎麼不告而彆?”
程昭昭歉然道:“雲祥,方才見你和雲虔大師正在誦經,便沒有出言打擾。”
“無礙。”雲祥取出一個木匣子遞過來。
程昭昭打開,見木匣子裡封存著一顆金光燦燦的蓮子,登時瞪大了眼:“這是萬年的佛蓮子!”
雲祥正色道:“聽聞謝道友遭遇,貧僧愧疚難當,他折返相救之恩情,實在是令貧僧無以回報。這顆萬年佛蓮子,雖說不能化腐朽為神奇,可卻能護其心脈。至於靈脈之事,貧僧定會儘全力尋找解救之法。”
程昭昭合上木匣子,道:“那我就替謝師兄謝過你了。這事我也讓劉胖在天楚各地的任寶閣尋找秘法了,希望能有幫謝瀲墨重塑靈脈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