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數日,柏月都對程昭昭極儘溫柔,整日裡談論的都是風花雪月的雅事。
程昭昭也將一個被他風雅才情所吸引,而愛慕上柏月的白蓮花演繹的惟妙惟肖。
隻苦了淩百痕,因他如今是一個腦子不太好使的修士,是以他們兩人說話都沒有避著他。以至於他整日裡飽受他們倆你儂我儂的摧殘。
夜色寥寥。
柏月從外辦事歸來,一回來就見到倚靠在山洞口的白蓮花麵帶憂愁,不由上前問道“白仙子可有心事?”
程昭昭下意識點頭,像是又想到什麼連連搖頭“無事。”
“白仙子,你我相識已久,你若是還將我當做朋友,有什麼心事不妨告知。”
“沒什麼,隻是想到前事種種,不免有些傷心罷了。”
柏月手一招,一件淺粉色袍子就出現在手中,他輕輕為她披上。
“夜涼如水,我們去裡麵說話。”
“好。”程昭昭轉身入內,先是去看了一下‘安睡’在床榻上的淩百痕,而後才轉到一旁的桌子旁坐下。
柏月揮手間,已是悄無聲息的在床榻那邊落下了隔音禁製。
“這麼久了,柏某還不知白仙子為何會淪落至此?”
程昭昭猛地在桌子底下掐了自己的大腿一把,瞬間臉色發白而後眼眶泛紅。
柏月見此愧疚道“白仙子若是不想說,那就不要說。柏某不想要仙子難過。”
程昭昭搖搖頭“不,我隻是想起從前有些自責。”
深深吸了一口氣,她道“我本是東嶺無巔城的修士,自幼淒苦,與哥哥相依為命。我們本打算拜入蒼劍派門下,怎奈二人資質都不好,哥哥又是個脾氣暴躁的人。所以我們沒能如願,後來,哥哥帶著我去了西極,可不想他卻被一個魔修蒙騙,以至於淪為魔道……”
說著程昭昭就嚶嚶嚶哭了。
主要是她還沒想好接下去怎麼編,容她緩緩。
柏月暗道,原來如此,難怪他在白蓮花哥哥身上感覺到了魔氣,是以這段時間他一直都在按兵不動,就是想要看看這所謂‘腦子不好使’的哥哥到底是否真是如此。
“白仙子,那後來呢?”
程昭昭抬起頭來,道“後來哥哥成了魔修,帶著我在西極一帶闖蕩。哥哥待我極好,將所有搶到的靈物都交給了我。尤其是一路截殺了不少南境的煉丹師,讓我能有足夠的丹藥維持修煉。
五年前,我們剛剛進入金丹,卻不想被那個胖子抓住了。那胖子手段毒辣,他將哥哥的神識重創,以至於他連我是誰都認不出,淪為一個隻聽他使喚的傻子。
而我……而我也不得不委曲求全,對那胖子曲意奉承,才安然活到至今。前幾日,邶仙子看我可憐就買下了我,可我……我一看到那些丹藥就想到受傷的哥哥,我忍不住偷了她的丹藥……嚶嚶嚶……”
程昭昭說完就難受的埋頭哭泣,肩膀一聳一聳,看著好不傷心。
柏月了解了事情的始末,伸手攬過白蓮花入懷,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蓮花,原來你的身世如此可憐。”
程昭昭渾身一僵。
柏月以為她這是因為那一聲‘蓮花’,不由柔聲問道“以後我就叫你蓮花可好?”
程昭昭從他懷裡出來,仰著頭道“那我喚你月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