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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昭昭再次醒來,發現自己躺在一隻小小的飛舟裡,周圍一片安靜。
她撐起身子,體內空蕩蕩的,沒有一絲絲的靈力,她當即運轉白色金丹,拿出暗魔珠不斷的吸收著裡麵的白色氣體。
周遭很是安靜,怎麼回事?
程昭昭扒著飛舟的邊緣坐起來,朝飛舟之外望去。
這一眼,觸不驚心。
之前萬餘修士的戰場,如今剩下的修士不到三千,絕大多數的修士都被吊在半空中,麵目猙獰的掙紮著,他們身上的靈氣在不斷流逝,鮮血順著脖子上的一道傷口,像是抽絲一般彙聚到了周圍的一個赤色祭煉符中。
祭煉血池開啟了!
程昭昭大駭!
目之所及,還有一小群數百人組成的隊伍,正在一個護陣之中,全部的人都在朝護陣中輸入靈氣,用來抵禦外麵的邪修攻擊。
自然,她也是置身在這個護陣之中。
底下的慕生尋發現她醒來了,抬頭望了她一眼,隻不過他此時無暇脫身,於是隻是眼帶憂色的看著她。
這時,由遠至近的傳來一陣陣呼喊聲。
“我們來了!堅持住!”
所有修士都欣喜的望了過去,他們看到了一大波的修士衝了過來。
東嶺的南境的北淵的西極的,總之,都是在附近得知消息的正道修士。
祭煉血池之內傳來金瞳的大笑聲:“不怕死的都來了。不過可惜,祭煉血池已經開啟,你們的人就算來的再多也是徒勞。”
他的話就像是一盆冷水一樣,澆滅了諸多垂死掙紮修士的希望。
他們在絕望中死去,被抽乾了身上最後的一滴鮮血,屍體墜落深淵。
此間的慘烈也刺激著外麵趕來的修士,他們各施所能的攻擊著祭煉血池的屏障。
程昭昭探出身子,從飛舟上摔了下來,被一直關注著她的慕生尋接個正著。
“帶我去劉胖那裡。”
慕生尋攜著她飛身到劉胖子身邊。
程昭昭看到劉胖子像是被人從水裡撈出來了一樣,不由心疼:“劉胖,辛苦你了。”
“辛,辛苦個什麼,再不辛苦怕是沒機會辛苦了。”劉胖子咬著牙道。
他的眼睛痛的不行,眼眶裡早已有血水流出來了。
“可有破除之法?”
“祭煉符上有裂痕,隻不過太太太細微了,我們讓元嬰前輩們全力朝祭煉符上攻擊,可也隻是擊潰了幾十個祭煉符文。我們的速度完全趕不上它衍生出來的速度。”
程昭昭道:“你還記得最初那個祭煉符在哪裡嗎?”
“記得,它就在我們頭頂正上方,怎麼,你要去攻擊它?沒用的,曲長老他們之前試過了,全力一擊固然可行,可破碎的不是它,而是其他的祭煉符。”
聞言,程昭昭抬頭,看到了赤色祭煉符,和之前相比,它已經大了不知道多少倍。
程昭昭加速吸收暗魔珠裡的白色氣體,至少再讓她試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