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慕生尋飛身而下。
程昭昭也一躍而下，極速閃身來到了慕生尋身旁。
玄羽淩空而立，目光在慕生尋和程昭昭身上掃過，對著深坑底的天塵靈君道：“師尊，弱者就是你現在這個樣子。你作為化神修士，難道還要躲在金丹期的弟子身後？”
天塵靈君吃力的從地上爬起來，冷叱一聲：“尋兒，讓開。”
“師尊！”慕生尋沉著臉。
“讓開！”天塵靈君冷喝一聲。
程昭昭當下就拉過了慕生尋：“你已經做了你該做的，剩下的就交給你師尊自己吧。”
慕生尋突然回頭，望著玄羽道：“大師兄，為何如此？”
“嗬。”
玄羽一個閃身就出現在他們身前，幾步之遙的距離讓他們感受到了化神修士身上的強大威壓。
程昭昭覺得自己雙腿就不由自主的打顫了，她堅持著讓自己站得筆直。
玄羽道：“十一師弟。”
玄羽揮手，麵上的銀色麵具消失不見，露出了一張普普通通的臉，比程昭昭想象中還要普通。五官周正，每一處單獨來看，都中規中矩，放在一起，也毫無特色。像是丟入人海中，瞬間就找不到的那種人。
他看向慕生尋的眼神，很平和，裡麵沒有殺氣。
“大師兄！”慕生尋有些意外，意外這位大師兄竟然還會認他。畢竟他離開的時候，就連君歆都還沒有入門。
玄羽，也就是顧南風，他道：“涅槃重生，還能保持初心，你很不錯。”
慕生尋微怔。
顧南風已一把扣住了慕生尋的肩膀：“你所經曆的，師兄都經曆過。”
隻一言，程昭昭就不得不欽佩的看向顧南風。
那些折磨，可不是人人都能經受的了的。
她突然又看向了天塵靈君，難怪天塵靈君對慕生尋會是那樣的態度，莫不是他以為曾有成功的例子出現過，所以覺得慕生尋就一定也行？
天塵靈君咳出了一口血，笑道：“不錯。尋兒是這些弟子中最像你的人。無論是秉性還是際遇。他以後也一定會成為如你這般的強者。”
顧南風嗤笑一聲，一個閃身就將天塵一掌擊飛。
“不，他比我好運。他還有朋友，有師門……而我什麼都沒了！”說著他看了程昭昭一眼。
程昭昭也不知該作何反應，隻覺得有些同情麵前的這位。
“那又如何？”
天塵劇烈的咳嗽：“如今的你，是所有修士仰望的存在，是此界的強者。擁有與天道比肩的資格，總有一日你會飛升離去，屆時，此界的朋友、師門、親人，不過是一場浮夢幻影。你又何須在意！”
顧南風深深的看了天塵靈君一眼，他的眼神極為複雜，程昭昭覺得必然少不了怨恨。
顧南風沒有再出手，也沒有理會天塵靈君，而是看向慕生尋：“如果本君是你，現在就離開他，離得遠遠的。否則總有一日你會變成下一個玄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