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務之急是送薑初渺回去療傷,這些人就交給執法堂盤問吧,在那之後門派禁地的囚牢就是他們最好的歸屬。
靈植堂;
趙妙玄和薑初渺的傷勢已然沒有大礙,隻不過趙元朗卻傷及了根基,需要好好的調養,否則會留下大患。
趙元朗已經蘇醒,吃力的朝程昭昭伸出手來。
“哥哥,你醒了。”趙妙玄一下子衝了上去,卻不想趙元朗對她擺擺手。
趙妙玄讓開來,沒好氣道:“哥哥,你真是見色忘妹。”
趙元朗桃花眼戚戚然看著程昭昭。
程昭昭無奈上前,被他一把拉住了:“昭昭,這回是你救了我,這等大恩,我無以為報,隻能以身相——”
“彆!”程昭昭打斷他的話,道:“你好好療傷就是對我最大的報恩了。這件事情門派已經派了元嬰修士外出接應,避免再發生你們這樣的事情。”
“說來慚愧,我們三人都已是金丹修為,此番卻受了如此重創。”薑初渺歎息一聲。
程昭昭道:“那有什麼,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就算到了大乘期,還是會麵臨意想不到的危險。我們能做的隻有變得更強而已。”
“是啊師姐。他們人多勢眾,我們不敵也是正常。”
“你倒是寬心。”
“我說的是事實啊。”趙妙玄笑笑,她才不會因此沉悶。就像昭昭說的,她要做的隻是增強自己的實力,以後再遇到這樣的情況,能夠做到自保,不拖累哥哥和師姐。
“好了,你們先好好療傷吧。我還有事,就不打擾你們了。”
“昭昭。”趙元朗拉著程昭昭的手不放。
“過幾日再來看你。”程昭昭拍拍他腦袋:“乖啊。”
“好吧。我等你。”趙元朗不舍的放開了她的手。
待程昭昭離去之後,趙妙玄見趙元朗遲遲未收回視線,取笑道:“哥哥,差不多得了。紅顏長老說,你的傷雖重,卻沒有性命之憂。做什麼這副依依不舍的樣子。”
趙元朗搖搖頭道:“你不懂。當時,哥哥以為自己真的要死了。想了想此生還有什麼遺憾,卻不想遺憾還挺多的。”
“什麼遺憾?”趙妙玄坐到了趙元朗的床邊,當時的情形危急,她是嚇壞了,壓根來不及多想。
“哥哥擔心死了之後你怎麼辦?”趙元朗拍了拍趙妙玄的腦袋,這話引得趙妙玄一下子就紅了眼眶:“哥哥……”
“再有,就是再也看不到昭昭了。哎,哥哥還沒能讓她成為我的道侶……一大憾事啊。”
“難怪哥哥你方才這麼矯情。”趙妙玄有些能理解趙元朗的舉動了:“對不起,哥哥。”
“所以下回你可彆再給我拖後腿了……”
“哥哥!”
兩人說話間,薑初渺盯著窗外青翠的竹林出神。
當時,她以為自己就要死了,腦海裡浮現的是慕生尋和她練劍的畫麵。在無名地曆練的那段時日,是她距離慕生尋最近的時候……
薑初渺嘴角泛出一絲苦澀,她不想讓自己淪為隻知道追逐情愛的女修。可深埋這段感情,恐怕便是她此生最大的遺憾。
……
指天峰;
程昭昭在白玉涼亭裡和君洛然下棋,眉頭微跳,神色不安。
君洛然落下一子,道:“小九,你輸了。”
“什麼,這麼快?”
程昭昭低頭看了一眼,這才看到自己的白子早已被吃的片甲不留,當真是輸的極慘。
君洛然收了棋子:“師兄讓你來對弈,是想讓你靜下心來。可此時看來,適得其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