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祂有些事情,暫時離開了。”
「逃脫」位麵之核說:
“我無意挑撥你與祂的關係。我隻是很好奇,為什麼你在有天使照料的情況下,仍舊需要借助我的力量才能離開牢籠?”
“因為祂的狀況也不太好。”李諾沉吟說道:
“祂應該跟你說過了吧?祂的本體被封印在了外星空的容器當中,暫時無法調動太多的力量。”
「逃脫」位麵之核說:
“不。你誤解了我的意思。天使都會擁有自由進出牢籠的鑰匙。隻要祂想讓你離開牢籠,你就會立刻從那裡離開,進入外星空。這種能力與是否封印無關。隻要祂還是至高星宮的天使,祂就能做到。”
李諾眉頭一皺:
“什麼意思?”
「逃脫」位麵之核說:
“我的意思是,那位‘天使’並非真正的天使,祂隻是以‘天使’之名稱呼自己而已。”
李諾微微吸了口氣:
“你是說,祂可能假冒了暗殺天使的名頭?”
“不,沒有。”「逃脫」位麵之核難得展現出猶豫:
“.你見到的這名‘天使’,應該是一個負罪的天使。祂保留了自己的大部分非凡能力,但卻被剝奪了在至高星宮內的職位和權力。這才是祂會被封印在容器中的真正原因。”
李諾的心跳加速幾分:
“一個負罪的天使…難怪…難怪祂進出內星空這麼費勁。”
「逃脫」位麵之核說:
“從你的反應來看,我大概猜到是怎麼回事了。你可能還不知道,在至高星宮存在的時候哦,那些因為某些事情觸怒了星神的人,會被驅逐內星空,關進外星空的贖罪容器。一直到贖罪期滿為止,容器中的神祇或天使才能重獲自由,返回內星空。”
李諾下意識地問道:
“那你知道至高星宮會變成現在這樣嗎?”
「逃脫」位麵之核說:
“我不知道。”
“不知道?”李諾一愣。
“是的。我並非全知的存在。時間與空間的隔閡一樣能成為我獲取信息的壁壘。或者說,我所處的荒宇和你所處的牢籠,可以說是兩個世界。二者之間難以想象的空間差距,已經足以讓至高星宮敗亡的秘密被塵封了。”
李諾撓了撓頭問道:
“內星空與荒宇之間到底有多遠?”
「逃脫」位麵之核說:
“大約3733萬億光年,這是內星空與荒宇邊緣地帶的間隔。如果你要問我與內星空的之間的距離,那大概是6752萬億光年。從我的位置出發,朝著遠離內星空的方向前進大約7000萬億光年,你將看到「斷裂維度」的一小部分。繼續前進9000萬億光年,你才能看到「斷裂維度」的大致外觀。”
“!!!”李諾震驚得說不出話,他無法找到合適的形容才來描述自己的感受了。
曾幾何時,他覺得外星空已經夠大了,可跟荒宇比起來,內外星空之是仿佛隻是一根毫毛一樣…
“宇宙有這麼大?!”
“是的。所以不要糾結於你口中的內星空、外星空,它們隻對追隨至高星宮的生靈有意義。對於像你這樣的個體生靈,找到一種方法來對抗衰老,跨越時空的阻隔,才是真正應該做的事情。”
李諾深深地吸了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他漸漸感覺至高星宮也就那麼回事而已。
但一想到自己的身份和地位,李諾便告誡自己不要好高騖遠,還是得一步一步來。
接下來的時間裡,「逃脫」位麵之核一邊吸收33號島嶼地下四層的能量,一邊給李諾講述它在荒宇的見聞。
荒宇是一個荒涼的宇宙空間嗎?
不不不。
它一點兒也不荒涼。
「逃脫」位麵之核在荒宇內遊蕩了這麼長時間,發現了至少10個自然演變出文明的行星。
對於這些文明而言,他們都認為自己是宇宙的中心、焦點。
除非他們有能力跨越萬億光年的尺度探索宇宙,否則他們絕無可能遇上所謂的“外星人”。
也難怪「逃脫」位麵之核一直將內星空稱呼為“牢籠”了。
對於它這樣無拘無束的存在來說,內星空那種將生靈束縛在特定宇宙空間內的事物,確實和牢籠無疑。
隨著交流的深入,李諾漸漸地將話題轉到了聖迪蘭之火與位麵之核上。
但可惜的是,「逃脫」位麵之核自己也沒有弄清楚聖火和位麵之核的由來。
它也很好奇,為什麼自己需要聖火的光芒才能不變得衰弱。
至於聖火的具體來曆,那更是玄之又玄的奧秘了,沒有一個位麵之核清楚。
巨大多數位麵之核渾渾噩噩,沒有主觀意識,隻知道按照本能行動。
像「逃脫」位麵之核這樣能說會道的存在,在位麵之核裡極其少見。
即便是這樣,它也依舊沒有占有聖火的打算。
它把聖火比喻成會讓人類上癮的煙草。
隻要在癮頭上來的時候嘬一口就好了,沒必要把聖火當成飯盆抱在懷裡。
李諾聽得晶晶有味,權當做有一定可信度的神話故事。
“對了,你有在荒宇遇到宇外永祟嗎?”李諾問。
「逃脫」位麵之核回應:
“那是必然的。那群瘋子雖然破壞力驚人,而且神出鬼沒,但想抓到我,不太可能。我隻要不靠近「斷裂維度」,就會被被它們圍攻。這麼多年來,我因為沒能吸收聖火的光芒而變得衰弱,但每一次都從宇外永祟手下成功逃走了。等我吸收了聖火,我隻會更強,那群宇外永祟更不可能抓到我。”
李諾總覺得這話哪裡不太對,卻一時半會兒說不上來…
就在二者交談之際,內星空的夜幕中,一顆陌生的星星憑空出現。
起先,它光芒黯淡,幾乎與夜幕融為一體。
當李諾終止儀式時,那顆星星已經變得明亮,足以讓地麵上的人用儀器或魔法發現它的蹤跡。
夜觀星象的巫師勢力,開始為新出現的星星躁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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