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有人嗎?!!這是什麼地方!!!”
拉蒙特張嘴大喊,卻發現自己沒能發出任何聲音。
四周一片死寂。
肉眼所見之處,隻有斑駁的石頭牆麵和一根根堅實無比的牢籠符文柱。
一個難辨性彆和年齡的聲音,在拉蒙特耳邊響起:
“你因偽裝淨光法庭的巫師而被逮捕。在你自證身份之前,無法離開此地。”
我?
我偽裝淨光巫師?
拉蒙特一臉懵逼。
他可是貨真價實的淨光巫師,哪來偽裝一說?
他的衣服、他的徽章、他體內的淨光魔力,哪一點不能證明他的身份。
可是,拉蒙特低頭一看…
他身上隻穿著最為簡單的布袍,布袍之下無任何遮擋物。
他的衣服和徽章都沒了。
不僅如此,他此時才發現自己不但失去了施法能力,就連精神海洋內的淨光魔力,也已蕩然無存。
沒了製服和徽章還好說,但要是沒了淨光魔力,同時也不能用冥想法采集自然界的淨光魔力,那他就真的和普通人無異了。
這種情況下,他如何自證身份?
…
…
賽琳娜的書房內。
保護賽琳娜的水幕消失。
偌大的書房不再有不速之客的蹤跡,地上的閃亮細沙也已被人收走。
“你的動作還真是利索。”賽琳娜搖頭感歎。
光影朦朧變化,一道人影出現在書房內,正是李諾。
“我當然得動作快點了,難道還得等到那幫傻缺淨光法庭將你帶走不成。”
李諾咧嘴笑道。
賽琳娜看他嬉皮笑臉,丟了個白眼吐槽道:
“你都把淨光巫師囚禁起來了,還能笑得出來?誒,我們接下來可就麻煩了。”
“什麼淨光巫師?”李諾茫然地左右打量:
“我隻看到了幾個強闖合法領地的匪徒。在他們有能力自證清白之前,就在牢籠裡關著吧。”
賽琳娜揉了揉額頭:
“你就不怕淨光法庭上門要人嗎?”
李諾拉開椅子坐下說道:
“不怕。他們豪橫慣了,真以為自己走到哪裡都是主場。要是有其他淨光巫師上門,我會給你撐腰的。”
賽琳娜看著李諾自信滿滿的樣子,略顯惆悵,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又困惑地說道:
“說來奇怪。淨光巫師以前也是一副高人一等的樣子,可從沒見過像這次這樣囂張不講理的。就好像我是什麼犯人一樣的。”
李諾微微搖頭說道:
“這是一種策略,賽琳娜。淨光法庭被此前的失竊事件弄得焦頭爛額,從上到下都因為抓不到竊賊而充滿怨氣。地位越高的人越要麵子。麵對淨光法庭的強橫,願意服軟的人,就會被淨光法庭貶低,而不願意服軟的,就會被淨光法庭針對,最終坐實嫌疑人的身份,才起強製措施進行審問。”
賽琳娜眉頭緊擰問道:
“那你還這麼強硬地對待那幾個淨光巫師?不怕引來淨光法庭的報複嗎?”
李諾搖了搖手:
“彆擔心。我不怕淨光法庭走正規程序上門來詢問你,隻怕他們對你用「記憶搜索術」之類的卑劣手段。你懂我的意思嗎?你可以去打聽打聽,我敢說你不是第一個受到淨光法庭如此待遇的巫師。凡是受到同等待遇的巫師,要麼不敢反抗,被淨光法庭狠狠羞辱,要麼采取反抗舉動後被帶走讀取記憶。被羞辱和被讀取記憶,你想選哪一個呢?”
賽琳娜有些不可置信:
“淨光法庭不會這麼過分吧…”
李諾聳了聳肩:
“這可不好說。”
李諾其實不是在恐嚇對方。
他是有依據的。
依據就在他解構拉蒙特四人的解構成果裡。
原來在眾人的視線都聚焦於汙染領域的時候,淨光法庭像個瘋子一樣四處挑釁,恨不得把所有有頭有臉的巫師都得罪一遍。
向淨光法庭服軟的巫師,不敢對外聲張,免得暴露自己卑微的一麵。
因為執意淨光法庭強橫調查合法性,而被帶進審判的巫師,則接受了一套“讀取記憶加強迫封口”的小連招,也不敢對外宣稱自己受到了淨光法庭的不公待遇。
李諾在收到賽琳娜的求救信號後,於第一時間用心靈法術看到了現場的狀況,並用解構術掌握了時局。
有且隻有逼迫淨光法庭以常規手段詢問賽琳娜,才能避免賽琳娜被羞辱或被讀取記憶的結局。
所以,便有了李諾將淨光巫師們全部抓起來關禁閉的舉措。
如果淨光法庭想要人,那麼就請走正規渠道來與賽琳娜心平氣和的談。
如果淨光法庭還想以勢壓人,那沒關係,李諾的迷宮空間裡有的是空位來關押淨光巫師。
來多少,關多少。
除非大仲裁官帕雷德斯親臨,否則李諾“通殺”所有淨光巫師。
這就是掌握了次位麵、「魔力竊取」、「隔世之紗」等等非常規手段之後,李諾所擁有的底氣。
“你給淨光法庭寫一封信吧,賽琳娜。”
李諾說道:
“和他們說,自己遇到了一群偽裝成淨光巫師的匪徒。經深海分院調查,匪徒的淨光法袍、徽章均為偽造,現已對匪徒進行關押處理。”
賽琳娜愣了下:
“你還真不嫌事大。”
李諾搖了搖手指:
“和淨光法庭講道理是沒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