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神可是能夠一挑多的存在,應該沒那麼容易死。
祂現在渺無音訊,很可能是在穿梭時空,從曆史中召集大軍,謀劃反攻。
說到底,是星神在過去留下的威信,讓書卷天使等人覺得祂還能夠卷土重來,重塑星宮,所以才會如此小心行事。
書卷天使見李諾陷入沉思,說道:
“你在離開內星空之前,可以將次位麵封鎖起來。我知道你和幾個超聖位巫師之間有些衝突。沒關係,我會負責調解的。那些超聖位巫師因為得到了位麵之核的幫助,而解開了第一道命運枷鎖,但另外四道枷鎖並未破除。「巫師」位麵之核依舊能牽扯他們的動作。還有,你的同伴們這次不能離開內星空,但在「巫師」位麵之核準備進入外星空的時候,我們會為他們保留記憶,這樣你可以在外星空接應他們。”
李諾頷首說道:
“看來你已經為我考慮好了一切。”
“是的,我必須這麼做。”書卷天使說道:
“這個任務的人選,一定要是我和暗殺天使都信得過的,並且沒有被金屬始祖龍盯上。為了讓你沒有後顧之憂,我提前打點好了所有事情。”
李諾想了想說道:
“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
“請問吧。”書卷天使說。
李諾問道:
“你在成為天使之前的名字是李諾嗎?”
書卷天使搖搖頭:
“不是。我在凡人階段的名字是布拉佩法恩,在成為天使之後,我就很少用到這個名字了。
“我想你應該是第一次聽聞‘布拉佩法恩’這個名字,這是正常的。為了防止我的重生工作在靈魂融合階段出現問題,我特意掩蓋了象征本我的真名,也就是‘布拉佩法恩’,轉而以‘李諾·賈維斯’指代自己。這樣一來,我的靈魂才能與‘李諾·賈維斯’完美融合,而不會產生割裂感。”
李諾確實對‘布拉佩法恩’這幾個字毫無印象,他微微吸了口氣說道:
“好吧,那我現在回去和同伴們告彆。”
書卷天使比劃出一個請的手勢:
“這裡也能進出次位麵。準備好之後,就來這兒吧,我會為你布置好儀式法陣,借助「逃脫」位麵之核的力量送你離開內星空。”
李諾感應天上的星星,默念“進入次位麵”,消失在白霧照亮的藏書室內。
李諾走了之後,書卷天使揮手散去四周堆滿書籍的書櫃,召喚出圓桌和椅子,邀請暗殺天使坐下。
暗殺天使問:
“你為什麼要把被動解構的能力,留給那個凡人?由星神打造的數據化麵板信息和你的主動解構能力,應該更適合他在外麵摧毀金屬創造集團吧。”
書卷天使用神力編織出茶水和甜點,同時說道:
“我留下主動解構能力有用,貝利亞。長久以來,我們已經習慣了沐浴聖迪蘭之火的光芒,卻從未真正探尋它的本質和曆史。我想利用主動解構的能力,深入了解聖火。”
暗殺天使沒有坐下,站著問道:
“你從什麼時候開始有這想法的?我覺得探索聖火的行為,本身就是一種褻瀆。”
“我知道,我知道,但我必須這麼做。”書卷天使拿起茶壺,往嘴裡倒了一口後說道:
“你是不是認為,是我在給那個凡人秘密輸送聖火之光,所以他才能這麼快的成長起來?”
“不然呢?”暗殺天使反問道。
書卷天使放下茶壺,盯向對方:
“不,我沒有給他輸送聖火之光。從來沒有。”
“什…什麼?”暗殺天使錯愕失神。
“對,你沒聽錯,我沒有給那個凡人輸送哪怕一丁點聖火之光。他的成長完全是靠他自己。這打破了我們以往的認知。我也是第一次發現,生物的非凡之力無需聖火之光就可迅速滋長。”
書卷天使攤了攤手,向愣神的暗殺天使說道:
“你我都習慣了吸收聖火之光來維持壽命和增長非凡之力,一直生活在它的照耀之下。假設,我是說假設,假設某個生物在非凡的道路上,自始至終都沒有借助聖火的力量,那這是否能證明聖火並非我們所必須的事物呢?”
暗殺天使向前踱了兩步,來到桌旁,問道:
“你確定那個凡人沒有吸收聖火之光嗎?”
書卷天使抬手指向自己的腦袋,用十分肯定的語氣說道:
“百分之一百確定。還記得我說過什麼嗎?那名凡人保留了我成為天使之前的那部分記憶。在那段記憶中,並沒有聖火的蹤跡,這讓他一直對聖火沒什麼概念。想要吸收聖火之光,首先要對其充滿敬意,甚至是崇拜。但那個凡人不會這樣,他對聖火隻有懷疑和好奇,自然不可能吸收聖火之光。”
“所以,你的意思是,其實我們也可以無需聖火,就能獲得非凡之力嗎?”暗殺天使問道。
“這個問題並不關鍵,關鍵是我們依靠聖火延續生命至今,沒有那個勇氣停止吸收聖火之光了。”
書卷天使說:
“我們不能確定停止吸收聖火之光後會發生什麼。我們可能會一下子退化成凡人,也可能立馬死亡。某種意義上來說,我將被動解構的能力和「魔法之心」交給那個凡人,也是想看看他能在無火的道路上走多遠。要是他能成為我們這樣的存在,那就說明…”
書卷天使的話音沉下去,過了幾秒才說道:
“那就說明聖火可能是個陰謀,一個由非常古老的存在所布下的陰謀,古老到我們無法考證它的來源,隻能把它的陰謀當成真理。”
藏書室陷入死寂。